扔掉染血的摆件，转身走向苏蕾。

苏蕾吓得魂飞魄散，拖着礼服连连后退：

“妈！你疯了！你要干什么！”

苏晴一把抓住她的衣领，像拖一条死狗一样，将她拖到那辆报废的红旗车前。

她捡起一片边缘锋利的车窗碎玻璃。

“你不是觉得你这张脸很金贵吗？”

她声音沙哑，却透着彻骨的寒意。

她攥着玻璃，狠狠按在苏蕾那张引以为傲的脸上，用力摩擦！

“不！”苏蕾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，鲜血瞬间糊满了她半边脸。

洁白的礼服被染得猩红一片。

做完这一切，苏晴松开手，任由女儿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倒在地。

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沾上血污的套装领口，这才转向我，缓缓地双膝跪地。

“林小姐。”

她抬起头，脸上溅着自己儿女的血，眼神却冷静得可怕。

“我教子无方，养出两个无法无天的畜生。”

“现在，我亲手把他们废了，给您出气。”

“他们是死是活，任您处置。”

“我只求您，看在我苏晴还算有用的份上，给我们苏家......给我，留一条活路。”

倒在地上的苏辰，彻底懵了。

他看着自己的母亲，像看着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。

那个把他捧在手心里，要什么给什么的母亲，此刻亲手打断了他的腿，只为向别人摇尾乞怜。

第7章

“妈......你这个魔鬼......”

他哭嚎起来，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！”

苏蕾也疼得几乎昏厥：

“妈！是你说的，天塌下来有你给我顶着！你这个骗子！”

兄妹俩的哭喊和指责，没有让苏晴的表情产生一丝波澜。

她依旧跪得笔直，等待着我的审判。

我冷冷地看着她。

好一个苏晴，好一个断尾求生的毒物。

她根本不在乎儿女的死活，她只在乎她自己。

我抱着妈妈，绕开他们走到李筱面前。

“教官......”

“全部依法处理。”

我声音很轻，却冰冷刺骨，“至于她......”

我瞥了一眼地上那条摇尾乞怜的老狗。

“......我要她活着，亲眼看着她用儿女的命想换来的一切，是怎么一点点，变成飞灰的。”

李筱身体一震，随即立正。

“是！保证完成任务！”

苏晴的身体，猛地一晃。

她脸上所有的血色，在那一瞬间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那是一种比砍断儿女手脚更深的，灵魂被寸寸凌迟的，彻底的绝望。她懂了。

我不仅要她家破，还要她人亡。

只是，死得会很慢，很痛苦。

7

肩上的妈妈很轻。

我扶着她，一步步往外走。

身后，是苏晴绝望的脸，还有苏家姐弟的哭嚎。

走到门口，冷风灌了进来。

怀里的人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