枇杷低声辩解着,面上满是?委屈,可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,麻利地替她梳好了一个温婉的发髻。

出门的时候没带胭脂水粉,韩明也没来得及添置。可云笙天生丽质,便是?没有上妆,也显得柔美动人。

回程的路上,许是?顾及云笙的名誉,枇杷也被允许坐进了马车。

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,枇杷是?不敢,云笙是?没有心思,徐彦则是?闭眼?假寐。

直到进了应天府,云笙才?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
徐彦幽幽睁眼?,嗓音低沉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“三爷……”云笙欲言又止地望着他,犹豫再三后,还是?硬着头?皮问道,“一会儿回了侯府,我该怎么向老夫人和侯夫人交待?”

徐彦半倚在?车壁上,看着她眼?底闪烁的忧虑,似笑非笑地反问道:“现在?知道怕了?”

云笙被他问得一怔,尴尬无措的垂下了眼?帘。

将她的羞赧看在?眼?里,徐彦轻笑一声,神色慵懒地说道:“放心吧,我都安排好了,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。”

他是?个心思缜密的人,做事向来周全。更何况这件事关乎到云笙的名誉和他的颜面,他自

椿?日?

然会更加细致。

闻言,云笙眉心一松,感激地看向徐彦:“多谢三爷替我周旋。”

“这一次我可以?为你遮掩,可再有下回,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。”

他半眯着眼?,意味不明地看着她,既像规劝,又像告诫。

云笙心头?一凛,乖觉地垂下了眼?:“我明白了。”

她自认为计划周详万无一失,却还是?那么快就被徐彦捉了回来。可见徐彦手眼?通天,能力卓绝。

他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,却还是?选择将她带了回来,这就说明他是?有能力护住她的。

既然逃不掉,那就只能躲在?他的身?后,借助着他的力量,在?侯府中寻求一丝生机。

她垂眸冥思之时,马车已经驶入闹市。耳边不时能听见商贩的吆喝声,这时,徐彦忽然叫停了马车。

云笙疑惑地抬眸向他看去,却见他神色淡淡地对枇杷说道:“你去买几?包糖炒栗子来。”

“是?。”才?短短一日,枇杷就已经对徐彦言听计从了。

见枇杷乖顺地走下马车,云笙的心底有些不是?滋味。

看这个架势,过不了多久,枇杷就会彻底沦为他的附庸。

她正郁郁想着,坐在?一旁的徐彦忽然欺身?靠近,她悚然抬眸的一瞬间,他目光灼灼将她压在?了车壁上。

察觉到他的意图,云笙瞬间涨红了脸,一双手紧紧地抵在?他胸前?,支支吾吾地推拒道:“别?……我们……”

那句’还在?大街上’被囫囵吞下,他的吻来得又急又猛,像极了盛夏的雷雨天,猛烈得让人招架不住。

密闭的马车内,压抑的低·吟和喘息不断交织,听得人面红耳赤。

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,坐在?车驾前?的韩明极力克制着起伏的心绪,却还是?悄悄红了耳根。

枇杷抱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回来时,韩明却冲她使了个眼?色。

枇杷疑惑不解地望着他,正要开口询问时,一阵风吹过,垂落的帘幔掀开了一角。

瞥见车内紧密相拥的二人,她呼吸一窒,顿时面色通红。

这这这……这可是?人来人往的闹市啊,三爷再喜欢姑娘也不能在?这里胡闹啊!

枇杷面红耳赤地咬着唇,羞得手足无措。

这时,韩明无声地朝她招了招手,示意她坐到车驾前?去。

枇杷红着脸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