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他的责骂,陈氏哭声一顿,眼底满是怨愤和委屈。

薛藜害死徐陵已然是她心底最?大的痛,无?论徐朗如何指责谩骂,她都无?颜反驳。

“我是多么信任你,才会?将整个候府都交到你手上。可你呢?你自私鄙陋,目光短浅,纵得?郡主无?法无?天,搅得后宅不得安宁。陵哥落到今日的下?场,你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难辞其咎!你若还有些许自知之明,就该自请下?堂。”

陈氏被他骂的鼻子一酸,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愤怒,含泪控诉道:“你明知郡主跋扈,却还要牺牲儿子的幸福,拿他的婚事去攀附权贵。他有今日之祸,你就能脱的了干系吗?”

“这些年我为了侯府日夜操劳,不但要侍奉母亲,还要抚育一双儿女,更要为侯府的庶务烦心。可你呢?你常年驻守边关?,家里的事半点都帮不上忙,就连书信都惜字如金。

如今陵哥死了,我这个做母亲的比谁都伤心,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,却还把所?有的罪责都怪在我头上。可怜我儿尸骨未寒,你竟然就想逼我下?堂,徐朗,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?”

听着她声声泣血的悲鸣,徐彦眉心一紧,眼底划过一抹暗色。

若她不曾迫害云笙,或许他会?看在叔嫂的情分?上帮她说几句好话。可一想到她鸩杀云笙的画面,他的心就瞬间变得?麻木冷硬。

“我若是没有良心,如今死的就不只是薛家,而是你们?陈氏满门!”徐朗悲愤地握紧拳头,眼底翻搅着滔天的恨意。

“若非丧事未了,我恨不得?立刻将你扫地出?门,此生永不相见!”

望着他憎恶的眼神,陈氏面色大变,猩红的眼底覆满了热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