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下手狠毒果断,不等我呼救,便举起手中锤子狠狠朝我隆起的肚皮上砸下。
只一锤就让我疼得失了声,身下瞬间涌出热流。
见状男人仍旧不收手,继续猛砸,整整十三锤!
到最后我的肚皮几乎凹陷下去,被砸断的肋骨甚至戳破了皮肉。
男人才终于满意,在瞳孔已经发散的我耳边猖狂笑着:
“当年开车撞死你爸那个老不死的,现在又能亲手除掉你肚子里的小杂种,过瘾啊哈哈哈哈哈!”
“我留你一条命是警告你,你生来就是穷人贱命,做不了豪门太太,也休想和我妹妹抢男人。陆家继承人,只能从她肚皮里出来!”
意识昏沉间,我耳边充响起忽远忽近的嘈杂声和警报声。
我似乎被路人救起送进了医院,不知医生说了什么,只听陆砚州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响起:
“......孩子和大人都要保住!”
他满眼尽是慌乱,精心打理的发型更是被汗浸湿狼狈散落。
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副狼狈模样了,不由对他露出个解脱的笑。
发现我看他,陆砚州眼眶泛红,刚想上前查看我情况,却被匆匆赶来的保镖拦下:
“不好了陆少,姜小姐得知夫人出事的消息太愧疚,吞药自杀了!”
一句话,令陆砚州神色骤变,他再也顾不得我这边,毫不犹豫转身离开。
他一走,我猛地攥住住医生的白大褂,在意识陷入黑暗前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恳求:
“不要了......孩子和子宫我都不要了......”
等陆砚州安顿好林薇回到医院时,看到的只有我和孩子冰凉的骨灰。
5
他脸色骤变,一把抓住主治医生的衣领:"我太太人呢?!"
医生面色凝重地递给他一个骨灰盒:
"大出血抢救无效,按照惯例已经火化......"
陆砚州手猛地一抖,骨灰盒差点摔在地上。
他死死盯着小小的檀木盒子,仿佛无法理解那里面装的是什么。
"不可能......"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"她明明只是小产......"
医生沉默片刻,递给他一份病历:
"陆太太之前腹部收到重创,子宫本就损伤严重,再加上多次试管、清宫、车祸以及暴力流产,子宫破裂大出血......"
陆砚州没听完就冲进了手术室。
血迹还没擦干净的手术台上,放着一份我亲笔写的遗书。
只有短短一行字:
"陆砚州,这辈子欠你的,我都还清了,我们永生不再见。"
他跪在地上,终于崩溃地哭出声。
而此时此刻,我已经坐在顾淮远安排的私人飞机上,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城市灯火。
身上还缠着绷带,包里装着崭新的身份证和护照。
从今天起,世上再也没有那个为陆砚州捧流泪的简宁了。
两小时前。
窗外景色飞速后退,陆砚州在后座盯着手机沉思。
他脑子很乱,心很慌。
手机界面是他和我的对话框。
直到如今,他才骤然意识到一点,似乎从半个月前我爸妈去世那天起。
他和我的对话就变得少得可怜。
而且我几乎从来不主动找他。
疏离、冷漠,是这段时间以来,我最常有的状态。
方才在长廊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