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陆砚州像条赶也赶不走的狗。
我眼神嘲弄:
“我曾经的苦难就是你带来的。陆砚州,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吗?”
陆砚州满眼痛苦:
“可我只有你了,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?从今往后我一定会管好自己,我的身边也不会再出现乱七八糟的女人。甚至如果你喜欢这儿,我以后就把公司也搬到这边来。咱们就在这儿做一对平凡的小夫妻,好不好?”
我觉得心累,也觉得重新底浮现无力感。
她看着眼前的陆砚州,抬头甩了他一耳光。
陆砚州惊喜又担心:
“你肯打我了?老婆,你的手疼不疼?”
我收手,平静道:
“陆砚州,如今你的生与死痛苦与否,我真的已经不在意了。换句话说,我真的不爱你了,一丝一毫都没有。”
一句话,熄灭了陆砚州眼底的光,他也没再出现我面前。
我以为他就此放弃了,谁知一年后,我所在地区突发暴乱。
枪声响起时,陆砚州不知从何处冲出来,将我护在身下。
子弹穿透他的后背,鲜血瞬间浸透了我的衣襟。
"小宁......"他脸色惨白,似乎意识到命不久矣,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,"陆氏......都给你......"
我这才知道,这一年来他一直在暗中跟着我。
但他始终保持着距离,却从未真正离开。
"原谅我......"他嘴角渗出血沫,"下辈子......我一定......"
看着他痛苦喘息的模样,我忽然发现,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早已消散。
"我不恨你了。"我轻轻擦掉他脸上的血,"但也不会再爱你。陆砚州,放下执念吧。"
他瞳孔猛地收缩,最终在落日余晖中闭上了眼睛。
回到国内后,我将他留下的全部遗产捐给了医疗组织,用那笔钱建立了妇女儿童基金会。
处理完后事,我继续完成我的绘画梦。
在异国的街头,我有时会恍惚。
看到相似的背影,会下意识地停下脚步。
但那份心动,早已在磋磨为了灰烬。
我不再需要别人来定义我的人生,也不再将幸福寄托于任何人的爱意之上。
我的世界,由我自己构建。
我走过很多地方,看过很多风景,也遇到过很多优秀的人。
有人向我示爱,眼神真挚热烈,像极了当初的陆砚州。
我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抱歉,我心里住过一片海,如今,只想守着一片湖。”
那片海,有过风暴,有过巨浪,最终归于死寂。
而我,只想在平静的湖边,安然度过余生。
很多年后,我有了自己的工作室。
我收养了两个孩子,给他们讲故事,陪他们长大。
他们问我:“妈妈,你爱过人吗?”
我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,笑了。
“爱过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啊……”
我顿了顿,轻声呢喃。
“后来,风停了,雨住了,我也回家了。”
回到那个,只属于我一个人的,温暖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