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(1 / 2)

她心中的自己忍不住反驳,不,她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而生气。

可脑中那个理智的她却说,原本就是这样,她沈玉芜不就是因为感觉受了他的怠慢、侮辱而生气的吗?

沈玉芜收拾好这些杂乱的思绪,点了点头说:“但误会了你,是我的鲁莽。”

谢寒城将她那些挣扎纠结看得清清楚楚,他现在反而十分冷静,看她时眼中的笑意更深。

他年长她太多,她看不懂看不透的心,他却能明白。

此刻他反而更加耐心。

谢寒城低头对她说:“是我应该向你道歉。”他说,“我刚刚说的那些混账话,我应该为此向你道歉。”

沈玉芜皱着眉,觉得心中已然不气,便开口说:“我知道了,我原谅你了,不再生那些话的气。”

她大大方方说原谅他了,认真又可爱。

想起那枚戒指,沈玉芜仍然觉得这枚戒指太贵重,既然是他父亲的遗物,不应该戴在她手上才是。

她想摘下戒指,却被谢寒城制止。

谢寒城看着她问:“做什么?”

沈玉芜说:“这枚戒指既然是你父亲的遗物,我怎么能戴着?”

谢寒城:“我父亲死前留给我,便是我的东西,我送给你,有什么不能?”

沈玉芜认真道:“这是你父亲的遗物,你怎么能轻易送我?”

谢寒城此刻真是无奈,他将二人的距离拉近,一只手托起她的脸问她:“沈玉芜,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?我给你,是我心甘情愿给你,是我觉得它合该是你的。”

二人的眼神相触,沈玉芜甚至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影子。

她垂握的手收紧,问:“谢先生,你是在同我告白吗?”

第24章 “老公。”

第二十四章

贴近彼此心跳的距离, 沈玉芜看着他的眼睛,看到他那双如星辰夜的黑眸,在他看不清情绪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。

她又问了一遍:“谢先生, 你现在是在同我告白, 同我示爱吗?”

谢寒城说:“是,我在同你告白, 同你示爱。”他无比认真地说,“我知道你觉得爱情是轻佻的,缥缈的,是人与人之间最不值得信赖的东西。”

“但我不想你再误会我,也不想你再揣度我为你做的一切, 我愿意帮你的一切,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
沈玉芜微微退开一些距离, 将两人之间剖析。

“谢先生,你同我说爱, 同我说情,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。”她说,“且不说我一贯以来就不相信爱, 不相信情, 更遑论我现在的处境更不允许我自己说爱, 说情。”

水晶的灯光投射进她的眼中, 几近冷漠的理智照应出来。

沈玉芜的声音还是她惯有的温和, 只是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。

“我如果耽湎于你包裹的蜜糖之中,我会懒惰, 会备怠, 会想着干脆就这样在蜜糖罐子里浸泡着。”

她将自己心底的卑劣与懦弱尽数道出:“我早被我父亲惯坏了,我早就腐烂的像个蛀虫一样。那些高喊着独立万岁, 独立自由的话我全都认可,但我骨子里却仍无法改变自己那些阴暗的卑劣的想法,我只想待在父亲羽翼之下做个菟丝花。”

沈玉芜平静地说着:“可是我父亲的死击醒了我。”她直视他的眼睛,“我不想要你的告白,你的示爱,因为爱会让我怯懦,让我被迷惑,让我无法再拼尽全力地为我父亲报仇。”

跌倒的时候,父亲抱起她。

受挫的时候,父亲搀扶她。

迷茫的时候,父亲托举她。

沈玉芜想,她早就在父亲那无微不至的爱里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