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间房里每日每夜地等着我母亲,等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。”
沈玉芜愣住,她并不知晓,原来他父亲早已去世了。
谢寒城接着说:“他和我母亲年轻的时候便恋爱了,后来我母亲为了权势嫁给了别人,和他保持着恋人关系,也就是所谓的情人关系。为了能随时随地见到我母亲,他放弃了自己的小提琴事业,整日只待在这里养花弄草。”
沈玉芜喃喃开口:“那些花房……”
谢寒城点头:“嗯,这里的每一间花房都是我父亲的心血,我母亲没来的日子,他就在这里摆弄这些花草。”
他说着,眼神也遥远了:“后来,花开了,但父亲却去世了。”
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嘲讽:“他们之间也许是梁祝,也许是所谓的梁山伯与祝英台,只是我父亲,他这个谢山伯并没有像戏文里的祝英台一样,得到她全部真心的爱。相反,他的傅英台小姐和马文才过得十分幸福,而不幸的只有他罢了。”
沈玉芜静静听着,她感到愧疚和窒息,这感觉几乎淹没了她。
如果可以的话,她现在希望时间转回二十分钟前,让那个因为酒精而发疯的自己闭上嘴。
她为自己那些毫无立场的指责而愧疚,为自己那些毫无缘由的指责而窒息。
听完他说的一切,沈玉芜抿唇说:“我该怎么向你道歉?”
她低着头,目光落在手里那枚戒指上:“我该怎么向你父亲道歉?”
谢寒城捧起她的脸低声对她说:“你不需要道歉,也不需要向我道歉,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任谁都会像你这样生气。”
沈玉芜却说:“不,我需要。”
谢寒城笑了,他说:“沈玉芜,你搞清楚你为了什么而道歉吗?”
沈玉芜皱眉启唇说:“我误会了你,还骂了你,我应该道歉。”
谢寒城说:“你也说了,你误会了我,你只以为你自己受了侮辱,不是吗?”
沈玉芜没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