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1 / 2)

她抿了抿唇,她现在觉得自己不仅看不透谢寒城这个人, 也更加无法理解他。

如果真的那么爱,为什么要分开?

如果没那么爱,分开之后又何必这样珍视她留下的东西?

沈玉芜关上了一侧的抽屉,鬼使神差般地又拉开另一边的。

那一侧的抽屉很空,只有一张黑胶唱片静静地躺在那。

她低头看去, 独特设计的包装上画着两只蝴蝶,手写字体横在中间, 缠绵地写下“梁祝”二字。

而透明胶纸的中间,与刚刚那些胶片都不一样的是, 这张胶片上刻着的是F&X。

F。

沈玉芜猛地一怔, 她将手上的那枚戒指取下,看到自己戒指下的的“F”, 纤细的手握着戒指发紧, 心中有一股无名怒意攀升。

他这是将自己和前女友用过的戒指送给了她?

她想着, 转念又否定。

不, 也许不仅是用过的。

沈玉芜退开一步, 她怀疑这甚至可能是他们一起亲手做的戒指。

因为她发现戒指上的“F”和唱片中的那个“F”字体相同。

她咬唇,头一次毫无理智地, 将这枚戒指扔进了那敞开的抽屉里, 而后狠狠关上。

梁祝。

他们之间是梁祝吗?

沈玉芜忍不住地想,他们是梁山伯与祝英台, 是家世相隔的谢山伯和F英台小姐!是化蝶也要爱一起在一起的感人佳话!

她不知自己气什么,在沙发上坐下,试图探究自己生气的源头。

她生的哪门子的气?

因为他现在爱慕她,而她在发现他有过这样深爱的女孩后,爆发的那畸形的毫不合理的占有欲?

还是生气,他口中的爱慕和喜欢就是拿之前深爱过的女孩的东西送给她,让她住着他们曾经一起规划房子的态度吗?

她气的是什么?

是他轻浮的爱,还是对比之下不如前人的愤怒?

沈玉芜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那愈来愈乱的呼吸。

我不该愤怒的,她这样对自己说。

我对他的喜欢,他的爱抱有期望了吗?

焉知男人的爱,任何人的爱不都是有期限的吗?

我何必要生气,要愤怒,要不甘?

沈玉芜一惊,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,被自己刚刚的念头吓到。

她感到不甘吗?她为自己没有得到像F小姐那样的爱而感到不甘吗?

那双琉璃的眸颤动着看向那个仿佛被自己无意打开的潘多拉魔盒。

沈玉芜看向那台留声机,那台静静安放着的矮柜。

她倏地想起自己在前几日就在这个矮柜上和他接吻,和他说那些男欢女爱的话。

他们在那儿紧密不分,津液相触。

她无法控制地想,他那时吻她的时候在想着什么?

是这矮柜里百张唱片的主人,还是矮柜上的她?

沈玉芜慢慢地再次走近那台矮柜,那张《梁祝》被她慢慢拿起,她的理智在自己内心的一次一次质问下已经摇摇欲坠。

她现在想听一听,这写满了他们爱情的梁祝,是怎样的婉转哀怨,是怎样的刻骨铭心。

而手在接触到冰凉的唱片瞬间,沈玉芜倏地惊醒。

她看着自己的手,慌张地将那张唱片放回去。

她不该这样。

沈玉芜为刚刚的自己刚到羞愧,为自己那毫无理由地攀比感到羞愧。

她轻声开口说:“抱歉,F小姐。”

沈玉芜关上了抽屉,认真地说:“是我唐突了你们的感情,我冒犯了你们。我是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