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寒城笑了。
他说:“好好吃饭,吃完饭我带你回绿芙山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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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回到绿芙山庄的时候,沈玉芜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往常的甜蜜好像在此刻是黑白交织的颜色,让沈玉芜理不清自己的思绪。
房间里的混乱已经被人整理好,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没发生过。
但沈玉芜知道,不可能没发生过。
有些事情一旦发生,就不会消失。
怀疑和信任相伴相生。
沈玉芜信任他能帮她,但也怀疑他。
她没办法不怀疑他。
而谢寒城同样信任她,信任她不会离开。
但也怀疑她想离开。
同一间房,同样的人,心境却毫不相同。
沈玉芜说:“我去洗澡。”
而后脱下外套进了浴室。
她诚然有些逃避,逃避现在的气氛。
对于谢寒城,那份感情像是理不清的线团,她找不到要从哪里开始理,也看不到这线团的末尾。
恒温的花洒被打开,热气很快升腾。
沈玉芜脱掉自己的衣服,任由温热的水打湿自己的身体。
她试图开始理清那些线团。
她喜欢他,这点毋庸置疑。
因为如果不喜欢,她就不会这么愤怒,不会感到被背叛,不会觉得自己被欺骗。
因为喜欢,所以是谁都行,唯独是谢寒城让她无法接受。
这似乎是个无解的命题。
喜欢所以在意,在意所以有芥蒂。
沈玉芜烦躁得不行,她觉得自己心里某处的情绪被积压,压迫的她喘不过气。
她仰头面对着花洒上的水,闭上眼睛,试图让那些思绪都抽离。
但面上的水却倏地淅淅沥沥起来。
沈玉芜睁眼,看到一双大手撑在她脸上。
她抬头,看到男人漆黑瞳孔中自己的身影。
那瞳孔之中只有她。
沈玉芜脸上滴落着水珠,唇瓣上沾染着晶莹的水光,轻声说:“要做吗?”
谢寒城没有说话,只是做。
他甚至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,任由那些花洒的水变成了他的辅佐,让他毫无阻碍的掌控她。
沈玉芜第一次觉得这么难以承受。
她背对着他,看不到他的脸,但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。
毫不掩饰的占有欲,侵略欲,在此刻淋漓尽致。
她撑着墙,却觉得撑不住。
被作弄地摇摇晃晃的时候,她倏地感觉到不对。
于是她伸手想叫停,却又被人狠狠压在墙上。
沈玉芜的呼吸滞了下:“谢…谢寒城,你没戴……”
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。
谢寒城压在她后背哑声说:“你不是一直都闹着不要么?”
那是之前。
沈玉芜在心里答。
似乎感受到他真的没有戴t,沈玉芜不自觉的紧张了,连带着身体也有所反应。
谢寒城感受的很清楚。
他重重地在她后颈咬了一口,压下差点s精的欲·望,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怎么?现在不要?”
沈玉芜被他捂着嘴什么都答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