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着又顿了顿。
转而求其次?
原来我已经将自己分到了次等?
沈玉芜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觉得好笑。
她忍不住笑了声,语气如旧:“不饿。”
她的笑容让谢寒城感觉到有些怪异,他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吴茗言,见到师母一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时,心里不受控地一跳。
谢寒城问:“怎么了,累了么?”
他直觉沈玉芜有些不对劲。
沈玉芜抬眼看了他一眼:“还好。”
但其实沈玉芜确实感觉累了。
她精力有限,和吴茗言聊得这一会又极其专注,精力消耗了大半。
郎前宁也在这时候走过来,他关切了望了望小辈:“怎么了?小姑娘不舒服了?”
谢寒城看着身前人的脸色,正要回郎前宁的话,却被人截了过去。
“这丫头身体虚得很,这会估计已经累咯。”
说话得正是之前替沈玉芜把脉的古浦和。
古浦和话音刚落,吴茗言就站起冲这老顽童虚虚打了一下:“你这老头,说什么呢!”
老顽童往郎前宁边上躲了躲:“哎,老宁,你老婆怎么这几年越老越彪悍了!”他嚷嚷着,像个小孩一样,“这小丫头的毛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,气血虚的不行,换成平常人家早养不活了,也就是托在沈家,不然哪能像现在这样还能出门露面。”
在场几人脸上都变了。
最先说话的是郎前宁。
郎前宁掐了一把这个说话没把门的老朋友:“老古!亏你还是个当医生的,怎么半点医德都没有!人家身体的状况能随便说出来吗!”
古浦和一脸委屈:“不是,你们这不都是自家人吗?我又没对外说。”
但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在场今日来得都是人中龙凤,人精一样,捡了古浦和的话听了两句,心里就有了数。
早就说沈家大小姐身体不好,都以为是豪门里为沈玉芜不常露面找的借口,毕竟每次她出现在人前,除了看起来有些瘦弱外,似乎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。
但古浦和这句话无疑是证实了,早些关于沈家的风言风语是真的。
沈大小姐恐怕真是短命。
再有清楚谢寒城和傅家关系的,就了然了。
怪不得要娶沈涂遗女,要是沈玉芜死了,这沈氏自然而然握在谁手里,成了谁的助力不言而喻。
这一番操作下来,谁不说句好算计。
谢寒城一脸沉色看着古浦和,郑重地说:“我妻子的身体状况,不劳您费心说出。”他说,“沈家能将她照顾得,我谢某人一样能。”
古浦和不喜欢小辈如此顶嘴,此刻听着谢寒城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:“谢生!我可告诉你,你这老婆的身体差得不是一点半点,她这身体自然受孕都做不到。”
郎前宁听了这话捂着头心里直道糟心,这老友明明是好心想帮人家看看身体,怎么就管不住他这张嘴。
吴茗言也气得不行,要不是直道古浦和是个什么性子,她早让人把他打出去了。
在场最平静的是沈玉芜。
古浦和的话对她来说不过家常便饭。
这二十多年,父亲带她求医看病,遇到的每个医生几乎第一句都是,怎么身体这么差。
沈玉芜早就听惯了。
她不生气,也不为古浦和当众点破她的身体状况而生气。
沈玉芜站起身,唇边的笑意如常:“多谢古老关心,我这身体向来如此,不过虽然差,但勉强还是能撑一撑。”
古浦和说:“哎,小丫头,你这可说不准呐,要是不注意调理,说不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