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玉芜的印象里,她觉得谢寒城不应该会被淋湿。她想象不到有什么场景会让他抛下礼仪风度,直接淋着雨回来。
她有心想问,却又觉得这样是否过度探查了他的隐私。
何必要事无巨细地掌握一切呢?
沈玉芜想, 他不是都说了没什么了吗?
我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件事?
她开始反思自己对谢寒城的探究欲和掌控欲是不是太多了。
沈玉芜甚至不确定这样的探究欲和掌控欲是不是正常的。
她想得出神,没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什么时候停了, 也没注意到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“在看什么?”
沈玉芜被男人的声音惊回神。
她扭头去看,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, 原本微湿的头发此刻湿了个彻底, 手里拿着浴巾擦着滴水的头发,浴袍也只是随意挂在身上, 露出里面结实紧绷的薄肌。
沐浴之后的谢寒城, 身上有着和她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,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息, 气味交融的时刻仿佛他们之间也没有了距离。
沈玉芜的穿着一件紫色的吊带裙, 后背漏了大片的肌肤。裸·露在外的肌肤和男人的灼热的胸膛贴在一起,烫的她瑟缩, 但她被男人自身后圈在一起, 躲不开半厘。
男人发上的水珠滴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,水珠顺着凹进去的背脊一路滑至裙子底部, 冰冰凉凉的打湿了她的背脊的尾端。
这样的冰火两重天让沈玉芜有些难受,她将电脑关了,起身面对男人:“我帮你吹头发吧?”
谢寒城看了一眼她的电脑,低声说:“好。”
吹风机从浴室里拿了出来,谢寒城坐在床上,沈玉芜站在他腿间,轻微有些噪声的吹风机运作着,声音不算吵但因为离得两人近,在耳边嗡嗡作响。
茂密的黑发之中,白嫩纤瘦的手穿梭着,拨弄着头发,将那些裹着湿润水的根根的头发拨开,温热的风顺着她的手舒展,将那满头的湿发一点一点烘干。
谢寒城眼前是一片紫色和交错着的白。
像汝瓷,像白玉。
他敛眉问:“累么?”
沈玉芜没听见。
她耳边的声音被吹风机占实了。
谢寒城的手抬起,握住了身前人纤细的手,吹风机的声音这才停了。
握着她的手很烫。
沈玉芜不知道他的体温是不是一直都这么高。
她看着男人握住自己的手,轻声问:“怎么啦?我弄痛你了吗?”
谢寒城摇头,看着她琉璃的眸问:“这么一直站着累不累?”
沈玉芜笑了一声:“我一直靠着床呢。”
她晃了晃身下两只玉润的腿:“借着力的,不累。”
谢寒城视线跟随着她的动作,原本漆黑的眸此刻更沉,他抬头望着她说:“我累。”
沈玉芜有些愣:“什么?”
男人牵着她的手靠躺在床上,让她坐在自己身上:“就这么吹吧。”
沈玉芜握着吹风机的手紧了紧。
他们的姿势太暧昧,不像是吹头发了,倒像是……
她没继续想下去,只按他的姿势坐在他身上慢慢地替他吹干了那些头发。
湿透了的头发慢慢变干,沈玉芜摸着他的头发说:“你的头发很硬,也粗,不像我的。”
她拨来自己的头发给他看:“我的头发有点软。”
转而又伸手摸他的头发,像是拍尖尖一样,“你看你的头发甚至都有点戳我的手。”
谢寒城平时给人的形象大多利落,头发也都会精心打理。
此刻因为刚洗了头发,那些原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