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其中弯弯绕绕二老经了多年风雨,多少也能猜出一些来。
但看着谢寒城的样子,两人仍忍不住打趣说:“你是该有个人管管,我看这丫头好得很!”
郎前宁说:“你是个没诚心的,既然想让她跟着我学,怎么今天不带来见见?”
谢寒城说:“我约的匆忙,就没带她来了。”
吴茗言点头,和一旁的郎前宁说:“年轻小姑娘都不爱喝茶,非把人家叫过来做什么?”
郎前宁一副老顽童的样子:“嘿,那不爱喝茶,我看他们不都人手一杯奶茶?”
“那能一样吗?”吴茗言白了他一眼,转头和谢寒城商量,“这样,你改天把人带到家里来,师母亲自下厨,好好招待你们。”
郎前宁附和说:“是噢是噢,过几天你把人带来,带来家里吃顿便饭,我跟你师母亲自下厨,也好看看这孩子品性。”
谢寒城知道这事儿大概是成了,应声说:“我改日亲自带她登门拜访。”
出茶社的时候,阿杰送了郎前宁夫妇上了车,在谢寒城吩咐下一路看着两位离开才回了车上。
他看向车后座,谢寒城摘了眼镜,似乎有些疲惫。
阿杰询问说:“先生,郎教授怎么说?”
谢寒城低声说:“过几天上门吃饭。”
阿杰面上一喜:“这是同意了的意思?”
谢寒城低低一声:“嗯。”
阿杰心里还是为沈玉芜开心的。
他说:“这样的话,夫人有郎教授手把手教,有郎教授的名头在前,她在上城的人脉关系也能很快打开。”
窗外滴答的落了雨,看着淅沥的雨点,谢寒城突然就想知道沈玉芜在做什么。
他问阿杰:“夫人在做什么?”
阿杰想了想,回答说:“好像今天在家,没去哪儿。”
谢寒城说:“嗯,那直接回绿芙山庄。”
阿杰点头,拐了弯直接将车一路驶回绿芙山庄。
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洋房,谢寒城下车时抬头看了一眼,见到自己房间那盏灯亮着,心中软了一些。
雨下大了,阿杰想给他撑伞,谢寒城迈步往里走说:“几步路,不用了。”
大雨淋湿了他的西装外套,但好在不是太远,只打湿了些碎发,让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披散在了额前。
木质楼梯上响起了一阵一阵的拖鞋声,没有关严实的房门传出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。
女孩躺在床上,拿着手机讲着电话。
“所以你真的不回来了吗,Olivia?圣诞节后你和我说你可能要回国读书的时候,我还不相信,没想到你真的不回来了。”
“是呀,我不回去了。”女孩的声音清脆,“我应该会在这里毕业了。”
“好吧,那你毕业的时候我会去看你。”
“好,到时候再见。”
沈玉芜挂断和Steve的电话,瓷白玉润的小腿晃了晃。
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,正想着谢寒城回来没有,一回头就看到额前淋湿了些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。
她惊讶道:“你回来了?”
沈玉芜几步走到他跟前:“没撑伞吗?都淋湿了。”
她替他拍了拍那些雨水,但谢寒城却没什么反应。
他脑中想着刚刚听到的话,那股子压不住的烦躁又浮上来。
谢寒城甚至没注意自己的声音都冷了:“你在和谁打电话?”
沈玉芜看了一眼床上的手机,温声说:“Steve。他知道我不回去读书,打了电话过来。”
谢寒城继续问:“Steve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打算回国读书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