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常的穿他的衣服,反常的要睡他的床。
她的所作所为都在说,她很不安,她需要他。
谢寒城搂紧她,低声说:“对不起小猫,今天我应该无论如何都留下来陪你的。”
沈玉芜眼眶突然红了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委屈。
她翻过身埋进谢寒城怀中,听到他轻柔地和她道歉。
“对不起小猫,我应该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如果换做平常,沈玉芜会皱着眉和他争执,她会说他没有错,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,他也有不得已的原因。
但是现在,她却在男人的道歉中被委屈的感觉淹没。
她忍不住想,你为什么要走,为什么要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候离开?
你不知道我需要你吗?
她毫无任何芥蒂地想,她需要他。
沈玉芜的哭声慢慢从男人的怀中溢出,她第一次体会到所谓的委屈的时候不能被人关心的道理。
为什么不可以哭,为什么哭就要解决什么问题?
人们流泪,是因为伤心不是吗?
她从不觉得有人应该为她做什么,也从不觉得有人理所当然的要牺牲自己的时间来陪伴她。
可现在,听着谢寒城的话,她竟然委屈地想,你怎么才来。
沈玉芜抽噎着说:“我想我爸爸。”
谢寒城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:“那明天我们去看他。”
沈玉芜说:“我再也没有爸爸了。”
世界上是没有什么感同身受。
但谢寒城却能明白她。
谢寒城轻抚着她的背:“小猫,死亡并不是人生命的终点。”他说,“遗忘才是。”
沈玉芜的哭声渐止。
她喜欢这个温暖的怀抱。
她抬起头说:“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了我爸爸哭。”
沈玉芜的话像是在对自己说:“该哭的从来不应该是我。”
那些伤害了她父亲的人才应该痛哭流涕。
她的生活也不会如这些人所愿,永远活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之中。
她会往前走,走向父亲期许的更好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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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夏薇起床的时候,看到谢寒城出现在客厅,很是惊讶。
夏薇:“谢先生,您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谢寒城正在挑选管家送来的一些新年饰品,农历的新年快到了,绿芙山庄也将为新年做准备。
看到夏薇时,他微微颔首:“凌晨的时候。”
谢寒城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:“我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汤品,等太太睡醒的时候,记得让她吃。”
说罢,他对一旁等着他做决断的管家说:“太太的父亲刚办了葬礼,新年从简,不要太铺张,惹得她伤神。”
管家点头,而后想到什么,又低头询问:“先生,关于冬至祭拜需要帮太太也准备一份吗?”
谢寒城微顿,随即开口:“这是太太的事情。”他说,“你需要亲自过问她的意见,而不是只问我,明白么?”
管家点头:“我明白您的意思了。”
楼上的房门被打开,夏薇看到她出来,便去了厨房将东西端给她。
汤做得讲究,半点油光都没有,但汤色看着便鲜美,一看就是花了大功夫煨的。
沈玉芜则回了自己房间洗漱,她的大部分衣物都在她原先睡得房间里。
夏薇进来的时候,正看到她对着房间里的衣物出神。
她敲了敲门:“小沈总。”
沈玉芜被敲门声惊神,扭头看向夏薇,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:“夏姐姐,以后在家里就叫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