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此时的话比平常要多上一倍,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 让沈玉芜的羞耻感加倍。
她忍不住低声娇怒:“……闭嘴。”
谢寒城还是笑。
在她耳边一边轻吻她一边笑,而后却像是故意的一样, 把力道加重,节奏也更快。
直到她惊呼着攀上他的肩头, 难捱地咬着男人的肩膀。
但不过两三秒, 她的牙齿就被人拨开,口中咬着的也从肩膀变为手指。
等到她的呼吸平息下来, 那些远去的思绪也回笼, 原本的热源从一个变为两个, 熏得她逐渐出神。
男人的臂膀将她揽在自己怀中, 她的身型在谢寒城面前实在娇小, 就这样严丝合缝地嵌进了他的怀抱里。
黑暗中,那些透支的快乐反扑上来, 把沈玉芜裹得要窒息。
谢寒城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, 低声问:“难受吗?”
沈玉芜愣了一下,悄声说:“不难受。”
他几乎全身心地在服务她, 照顾她,耐心地让她快乐,她怎么会难受呢?
谢寒城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,柔声说:“你知道我问得不是这个。”
沈玉芜不说话了。
今天是她父亲出殡,她其实觉得自己已经够坚强了。
得知父亲的死讯已经快要一个多月,她的心情也从刚开始的无法置信到现在逐渐能接受事实。
今天扶灵的时候,看着父亲棺椁在自己身边,怀中抱着父亲的遗像,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。
抱着父亲遗像的时候,沈玉芜是迷茫的。
她竟然有一瞬间不明白“死”到底是什么。
她也是恍惚的。
恍惚不过数日,为什么再见父亲就已经是阴阳相隔。
她想哭,但是她看到身边站着沈瑜青。
她想茫然,但是她看到身边站着的沈从山。
于是她不哭,不茫然。
镇定的,有条不紊的,走完了葬礼。
直到她和谢寒城分别。
上车的时候,沈玉芜看到他眼中的担忧,她冲着他笑了笑:“我没事。”
车窗升起,她也坐上回绿芙山庄的车的时候,麻木好像成了她不断再升的血液里的组成因子。
她的思维好像被设定好了,回家,上楼,洗澡。
在这之间,她也没有哭过。
沈玉芜是想哭的。
但另外一个自己好像又漂浮在一边说:“这不是哭的时候,你还不能哭,你现在不可以哭。”
如同人从小到大都一直听到的那句话,哭有什么用?哭能解决什么问题?
沈玉芜试着去解决问题,然而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处理,太多太多的讯息在她脑中,她累得只想在这温暖的水中长眠。
腰间的大手在长久没听到她的回答以后,收紧了一些。
这让沈玉芜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回神。
其实今天最放松的时候,应该刚刚。
刚刚只注意那满池的春水的时候。
她什么都没有在想,脑中的思绪全部空了,被他的节奏动作带着跑。
沈玉芜低眸,轻声说:“幸好你回来了。”
幸好你回来了。
幸好你还是回来了。
沈玉芜想,我可以坚强365天,我可以一直坚强,但唯独今天,能不能让我懦弱一下,我不想一个人。
谢寒城的心在听到她这句话时,好像被细密的针刺过。
“小猫,我回来,是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。”
沈玉芜的身子在他怀里僵了下,她感受到被拆穿的慌张,背着他的脸,低声应:“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