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。

谢寒城承认自己的错误：“沈玉芜小姐，我早知道这是不尊重人的行为。”他说，“我父亲知道以后，狠狠教训了我一顿，说我不该这样糟蹋女孩子的心意。”

他说：“后来，我和那些女孩道了歉。但人家个个也是优秀高傲的，虽然接受了我的道歉，但学校里都说我很差劲。”

沈玉芜笑，她眉眼弯弯：“嗯，是有点。”

谢寒城看她笑，心中软了些，继续说着话逗她：“所以我一直到初中毕业，同样一批同学直升了高中以后，名声还是很差。所以就没交到女朋友。”

沈玉芜想，若是她，她也不会喜欢他。

虽然他外表好看，但外表好看的比比皆是，而和他一个学校的女孩，大多家世也不差，学生时代的大家，大多感情纯粹，没有成年以后那么现实。

谢寒城的行为，就是让优秀骄傲的女孩讨厌。

沈玉芜想了想，开口说：“那你真是没礼貌。”她说，“我从不这样对待追求我的人。”

这点谢寒城知道。

他知道她都是礼貌温柔地拒绝别人，她从读书时就很出名，就被很多人喜欢，说她有教养。

她一直都很值得被人喜欢，被人爱。

谢寒城开口说：“是的，我的沈小姐。”他珍重地说，“你一直都这么耀眼，一直都这样好，所以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，不爱你呢？”

月色下，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，宽阔的身影将她挡了个完全。

谢寒城认真地说：“我只恨我比你大了十岁，没法在学生时代就认识你，追求你，爱护你。”

他的话让沈玉芜心中某处有暖流经过，好像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情被一点一点抚平。

那些她矛盾的，挣扎的，在意的，纠结的，都在他们这一句句毫无意义的话里抚平。

她在意有没有真的爱她，在意有没有人真的喜欢她，在意自己是沈玉芜时有没有真心爱她。

于是他说，她那么好，那么耀眼，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。

沈玉芜眼中溢出泪来。

她嘴角扬起笑容，浅浅的梨涡映在脸颊边：“但没礼貌的谢先生，你学生时代追求我，是要被我拒绝的。”

谢寒城说：“我向来很有毅力。”

沈玉芜说：“我拒绝人也很有一套。”

谢寒城：“……”

她确实拒绝过太多人。

对比她花团锦簇的学生时代，谢寒城只短暂的辉煌过。

他笑了。

谢寒城笑得坦诚，儒雅又俊逸：“幸好，现在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
沈玉芜的语气也带了些轻快：“那听起来好像是我有些亏了。”

两人渐行渐远。

他们继续往前走着。

“那你大学的时候呢？”

“……谢太太，你确定要一次性听完你先生的黑历史吗？”

“好吧，那我下次再问。”

……

银色的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，两人的手紧紧交握，好像未来更远。

那些痛苦的始终抵不过绵长的爱意，最后疯狂地蔓延，填平一切。

第48章 “我们可以接吻吗？”

第四十八章

不远处的星星灯亮起, 闪闪的灯光将餐吧的门头框起。

这家餐吧从外面看十分朴素，沈玉芜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，想起《绿皮书》里的那个小酒吧。

她抬头看去, 门头上歪歪斜斜地写着“Terra di fiori di pesco”。

沈玉芜对意大利语不是很熟, 只能凭着机械地翻译，译出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