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寒城看她心情好了许多的样子,不再逗她,牵着她继续往那家餐吧走。
但他真的走了以后,沈玉芜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便利店,她想,要不然还是买一个吧?
只是这话她又不好意思地说出口。
十分钟的路程被拖长到了二十多分钟。
一是沈玉芜走不快。
二是谢寒城今天总说各种各样的话逗她。
不长的路途,男人走着走着问她:“你上美高的时候,那帮小鬼知道怎么追你吗?追你的时候送花还是送巧克力?”
她不答,男人就乱猜。
“不是花?也不是巧克力?总不能学着成年人那些做派在香奈儿包里塞手机?”
“不说话?真让我猜对了?”
“怪不得没一个让你看上。”
她受不了,就开口:“都是些普通礼物,你不要乱猜。”
等她开口之后,男人又说别的。
“美高谈恋爱的那么多,你当时没一个同意,是因为Steve?”
“我记得Steve上高中的时候还有点雀斑,后来还是找他妈带他去美容院去了的。”
“他有雀斑的时候你还记得吗?”
沈玉芜被他问得恼,回他:“我和Steve认识的时候他没有雀斑,人很英俊。”
“那不谈恋爱,是因为Steve么?”
“……不算是。”
说着,男人便故意调笑说:“那还是那些人入不了沈小姐的眼。”
他逗弄得实在狠。
和平常稳重的他判若两人。
沈玉芜抿唇开口说:“往常没发现谢先生这样八卦。”
谢寒城从善如流:“你老公也是年轻过来的,我年轻的时候比Steve混。”
沈玉芜听着他的这句话,粉唇紧抿,没有反驳他的那句“你老公。”
她看着他鼻梁上架着的眼睛,开口说:“那你戴眼镜是为了装稳重吗?”
谢寒城笑着说:“沈小姐,我二十岁的时候是混,但我已经三十岁了。”
他说:“更何况我戴眼镜是因为我有些近视。”
谢寒城早过了什么装稳重的年龄。
他三十岁,时间阅历堆积下,造就了现在的他。
沈玉芜听着,忍不住问:“那二十岁的谢先生,没有谈过恋爱吗?”
谢寒城看了她一眼,含笑问她:“查岗么?”
她抿唇不说话,他没再追问,回了她的话:“没有。”
沈玉芜又不信了。
她说:“你骗我。”
谢寒城笑着说:“我骗你做什么?”他说,“我年轻的时候,身边都是优秀的男孩,比我好相处懂姑娘的多了去了。”
他说得坦荡:“比我差的我看不上,比我好的人家乐意挑选会哄人会说话的。都是一个大院出来的,出身上差不了太多,自然人家更愿意选择别人。”
沈玉芜听闻不免有些诧异。
她问:“你年轻的时候很难相处吗?”
“比现在要难许多。”谢寒城说。
但沈玉芜想象不出来。
他现在对人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,对谁好像都很有礼貌,很和善。
她想象不到他多难相处。
沈玉芜于是说:“我可以听听吗?多难相处?”
对于沈玉芜有兴趣了解他,有兴趣在别的事情上,谢寒城乐意看到。
他毫不在意地披露自己曾经的那些事情。
谢寒城说:“应该是念初三的时候,那个时候学习很好,个头也开始窜高了,就有很多女孩开始给我送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