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寒城看起来温和有礼,含笑问她:“夏小姐,有事吗?”
夏薇这才收起自己的视线,将阿杰找他的事情告诉他:“您的秘书李杰打电话说,有位叶小姐似乎找您有急事。”
谢寒城知道是叶茜西。
他从西装裤中拿出手机看了眼,看到阿杰打来的多通电话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而后回了阿杰几句话,抬头问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夏薇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问出口:“小沈总昨天受了伤的……您…那个,”她说的委婉,“还要再上点别的药吗?”
谢寒城将手机收回裤袋中,平静道:“我昨晚已经看到了,伤口我处理过了,这几天注意不要让她沾水。”
话音刚落,房间里就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。
谢寒城眉头皱了皱,对夏薇说:“你去拿医药箱过来。”
说完他将门关上。
沈玉芜身上的伤都是外伤,最好是不要沾水的。
但他听到了她洗澡的声音,迈步走向浴室。
浴室的门被他敲了敲:“你在洗澡么?你现在身上不能沾水。”
然后浴室的水声仍旧。
谢寒城眸光微沉,想直接推门进去关了她的水,手按在门把手上,却又停住。
他深吸一口气,随后迈步离开了浴室门口。
直到里面的水声停下,夏薇将医药箱拿上来。
夏薇看了一眼浴室问:“小沈总是不是洗澡了?”
谢寒城接过医药箱,打开,找出她需要的东西,沉声说:“嗯。”他说,“去叫佣人做点清淡的东西来,她还没吃东西。”
夏薇应声而去,房间的门重新被人关上。
浴室的门被人打开,蒸腾的热气涌出,沈玉芜湿着头发出来,看到拿着医药箱坐在床上的他有些愣,大约是没想到他还在这。
她讷讷地收回擦着头发的手,抿唇说:“我忘了我现在好像不能沾水。”
谢寒城说:“我刚刚敲门提醒你了。”
沈玉芜看了一眼身后,温声说:“抱歉,刚刚可能没听见。”
女孩湿哒哒的头发不断地朝下滴着水,谢寒城朝她招了招手:“过来。”
沈玉芜下意识地迈开步子,随即又停下,她说:“我先吹个头发,等会再擦药。”
她从衣柜中拿过衣服披在身上,转身又进了浴室中。
浴室里她心不在焉地擦着自己湿漉漉的黑发,脑中一会在想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情绪,一边在想父亲的事情。
等身后有人拿过她手中的浴巾时,她才回过神来。
谢寒城不知道站在她身后多久,他比她高很多,站在他身后时,她只能到他胸口的位置。
沈玉芜安静地站在那,任由他拿着干燥的浴巾低头为她擦着头发。
她的头发很长,擦干水分需要人很多的耐心。
细长的头发在擦干时总会不小心被扯到,沈玉芜就经常把自己扯的疼。
但谢寒城没有。
镜子中,男人拿着淡粉色的浴巾拢着她的头发,高大的男人低眸为她擦着湿漉漉地黑发,温柔又细致。
他小心到比她自己擦的时候还要细致。
直到头发不再滴水,他将手中有些半湿的毛巾放下,抬眸通过镜子与她对视。
“该吹头发了。”
沈玉芜的眸光不自觉和他对上,她轻轻点了点头,没有再拒绝。
房间的浴室太小,谢寒城拿过吹风机带着她出去,问她想要在哪吹。
沈玉芜的目光在房间内逡巡一圈,最后落在床边铺的地毯上。
她指了指地毯说:“就在那。”
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