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指相扣之时,沈玉芜忽然轻呼出声。
这一声没被人忽略。
身前的人倏地顿住,随即感觉到手中似乎有些不同的触感,猛然顿住,而后躬身去拉开了床边的灯。
暖黄的灯光亮起,突如其来的灯光让沈玉芜下意识伸手去挡,手掌上,手臂上的那些伤口瞬间暴露在男人视野之中。
那些伤口被简单处理过,但仍渗着血丝,手臂和手肘上更是有些擦破暴露在皮肤外的血肉。
谢寒城的酒瞬间醒了大半。
他从她身上翻身下了床,阴沉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的下了床。
早就皱成一团的衬衫碍事得挂在他身上,被他毫不留情地脱下扔在地上。
房门开启,又关上。
沈玉芜听到他下楼的声音,随后又听到踩着木板上楼,房门再次被人推开,谢寒城拿着医药箱走了进来。
沈玉芜躺在床上,侧身去看他。
屋内只亮着矮矮地一盏床头灯,暧昧的光线下,她能看到他精炼的薄肌,宽阔有力的肩膀,腰间的西装裤勾勒出紧实的腰线,小腹处有淡淡的不算浓密的体发。
他拎着医药箱,坐在床边,拿出消毒的碘伏药水,一言不发地拉过她的手为她处理。
沈玉芜忽然就觉得很安心。
在回来时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在此刻忽然都消失不见。
在这盏浅黄色的床头灯中,一切都消失殆尽。
沈玉芜微微起身,枕在他的大腿上,配合的抬起手任由他为她处理着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。
大约是她主动贴近的动作,让为她处理伤口的男人顿了顿,随即低头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女孩。
二人刚刚的吻太过火,她的唇瓣还有些泛红肿胀,明明早就擦去口红的唇,此刻更加艳丽。
谢寒城收回自己的目光,专注地为她处理这些伤口,看到伤口处还有些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的灰尘时,他眉头狠狠一拧,哑声问她:“怎么伤的?”
他用棉签替她擦掉那些灰尘,小心为她消毒,一边动作一边沉声问:“谁和你动得手?”
沈玉芜枕在他腿上,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微微地震动,也许是太放松,她语气也比平常软了不少:“不小心被叶三推了一下,摔地上弄得。”
她的语气太轻描淡写,但身上的伤却不是那么回事。
听到她说摔在地上,谢寒城的手一顿,随即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,视线在她的脚踝小腿上逡巡。
瓷白玉润的小腿上横盖一片的擦上,膝盖上更是惨不忍睹。
男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,压着怒气给她处理这些伤口。
他沉声说:“不小心能摔成这样?叶宇琛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有意?”
沈玉芜见他这样熟悉地就念出叶三的名字,抬眸望向他:“你和叶三认识?”
谢寒城看了她一眼,微微眯眼:“我和他姐姐比较熟。”他说,“你和叶宇琛很熟么?”
他听出来她话语中不一样的熟稔。
沈玉芜垂眸想了下,斟酌说:“也不是很熟,只是我念初中的时候,刚好和他一个学校,他上高三。”
一个学校。
学长学妹。
谢寒城握着棉签的手微紧,故作平静地继续给她上药:“在学校的时候,没有交集么?”
沈玉芜笑了一声:“算有一点吧。”
只不过那都是大家年少时候的事情了,四五年前的,谁还放心上?
听出她话中三缄其口,谢寒城知道也问不出什么,便没有再继续开口。
替她处理好那些伤口,看着靠在他身上的沈玉芜,谢寒城才开口问:“今天怎么了?”他没给她编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