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脸上。

赵负雪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
封澄太怂,即便是填鸭般灌大了狗胆,也只敢在腮边偷个香,刚一吻下去便炸红了脸,她逃似的抬起身来?,狼狈地擦了擦嘴,若无其?事?地道:“……以后,就算数罪并罚,也不是冤枉,值了。”

光一个造反就是杀九族的大罪,哪轮得着论旁的,封澄一说,自己也觉得好笑。

赵负雪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,看起来?竟然有?些呆呆的。

陡然地,封澄后知后觉地琢磨出两分尴尬来?,她作势清了清喉咙,正要说些什么,颈上忽然传来?一阵大力,紧接着便是骤然包裹住她的冷香气。

赵负雪身上常年冰凉,而此时此刻,封澄忽然发觉,再冷的人,唇舌也是热的。

一吻铺天盖地,片刻,赵负雪撤出去些,他轻喘着气,鼻尖与封澄鼻尖相触,漆黑的睫垂着,封澄忙乱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,见状,猛地一松。

“……有?贼心没贼胆,还敢学人家做孽徒,”他喘息道,“张嘴。”

“唔!”

这一吻仿佛滚热的甘泉一般,搅得封澄魂飞天外,她坐在赵负雪身边书案上,低着头,手不知何?时搭在了他的肩上。

后半夜的积雪厚重,压上枝头,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擦声。

真是奇怪,封澄想,明?明?再亲密的事?情?都已在冰棺之中做过了,怎么如今一个吻,便叫人忍不住要落泪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