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封澄想明白长煌大原这种地方哪里来的山鸡时,寸金的金刀已经毫不犹豫地出鞘,紧接着一线明亮的刀光直直地冲向了方方才露了个头的山鸡上,金刀奇准,那鸡连叫都?叫不出一声来,便?扑腾着翅膀栽倒在了地上。

“不愧是十八金刀,”封澄上去捡了山鸡,惊叹道,“一枚金刀穿了山鸡双目,果然了得?。”

不过问题还是回来了长煌大原哪来的山鸡?

显然地,姜徵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她走了两步上来,打量片刻,迟疑道:“红羽鸡,似乎不是长煌本?地的鸡。”

寸金:“……”

三人面面相觑,身后?陡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哭喊:“是谁杀了我的鸡啊!这可是我用来养老?送终的鸡啊!”

姜徵:“……”

片刻,三人一字排开,在气咻咻的老?人的鸡舍前老?老?实实地鞠躬认错。

“老?人家,”封澄诚恳道,“我们要是知?道这鸡是您养的,一定连刀子都?不会出手,保管绕着它走得?远远的,连碰都?不会碰一下。”

老?头子气得?把头一扭:“这不你们已经碰了么!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!”

封澄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屁话,被训得?头也不抬,姜徵平静道:“这鸡多少钱?我十倍赔。”

老?人仍旧是气咻咻:“有钱?就你有钱?有钱了不起??”

姜徵:“……”

姜徵的拳头紧了紧她的价值观令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,这普天之下,怎么会有一个老?头放着十倍赔偿不要,反而要一只走路都?打哆嗦的鸡。

始作俑者寸金道:“对不住,老?人家,您要什么只管说,我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

这一句话令老?头冷笑了起?来;“呦,你们一个接着一个抢着揽罪名,怎么,我成了恶人了?我丢了我的命根子还不兴恼了?喂,就你本?事大,就你能杀鸡?”

一只鸡,又不是不肯赔他?,偏生这老?头好说歹说都?不撒嘴,就这么把他?们三人吊在这儿站着不让走,眼见?着天色将晚,军营门禁,封澄心想:“再不回去要挨军棍了,还在这里掰扯一只鸡。”

于是她冷冷道;“我是隔壁天机营的封澄,既然答应了赔你,便?不会赖账,你要怎么个赔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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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赔钱赔物,想明白了去天机营报我名字,总归不会少了你的。”

说罢,她拱手道:“老?人家,我们告退了。”

说着,她左右手一手一个,拉着人就要往外走,谁料见?他?们三人要走,那老?头反而急了眼,抖着不利索的腿就要上来抓人:“不……不准走!我让你们走了么!”

一个老?头,拉拉扯扯,姜徵还是个姑娘,被他?一抓脸都?青了,封澄深吸一口气,从怀中掏了二两银子,重重地放在了鸡舍顶上,便?撸起?了袖子。

“现在是我打算把你的医药费和?鸡一起?赔你,”她咬牙切齿道,“我数三下,再不松手,我的医药费也要你赔。”

就她拉扯老?头这一下,被他?闹大了告,是能扣她一个私斗的名头的。

私自?斗殴,夜不归宿,没三十军棍绝对下不来,那上司心狠手黑,老?早瞧她不顺眼,封澄简直要被这只鸡弄得?抓狂了。

正拉拉扯扯间,院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,封澄一众抬起?头来,只见?一串火把鱼贯亮起?,陆陆续续地停在了院子前。

她停下手,有些疑惑。

寸金夜视极佳,看?了看?,轻声道:“瞧着来者不善。”

为首那人大笑着道:“老?爹,您这房子一个人住着多没意思?,早晚也就个鸡作伴,不如早拆了给您儿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