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他?远些。”

封澄奇道:“可?他?从前不还是……呃,在天机院作医师,还游历四方,悬壶救人??这样的人?,也不能信么?”

赵负雪敛眸:“天机玉册所记案宗中,记他?叛国,明面上的缘由是与天魔勾结。”

莫名地?,封澄脸上的笑意消失了。

“又是与天魔勾结?又是叛国?”她忽然便生了些想?笑的荒谬感,捏紧了拳,又颓然松开。

“可?我在天机玉册上,大?概也在叛国那一栏里。”封澄平静道。

赵负雪微微偏头,垂眸看向她。

“你不愿信我。”

封澄摇了摇头,想?说?什么,却什么也说?不出来。

赵负雪重伤得?太?早了,从进宫杀了帝后那时?起,他?的身体便一日日地?衰败下去?,于是在封澄恶名滔天,罪无可?赦之?时?,他?一无所知地?被封锁在鸣霄室之?中,为灵力的暴走而煎熬。

所以他?什么也不知道,封澄想?。

“并非不信,只是我已无权调用天机玉册,”她平静道,“他?救过我的人?,不止一次,比起人?命来,这些都不值一提了。”

说?罢,她转过身,一声唿哨,包裹中一早打包好?的寻常佩剑便一跃飞出,她踏上剑身,回头赵负雪道:“要?是百家大?比打得?不顺,记得?向长煌送信。”

说?罢,剑啸一声,她便没什么话似的,腾空而起,向北扶摇而去?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