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雪包得严严实实,几乎成了个圆乎乎的包子,赵负雪似乎忘了她也是修行有成的修士,低头关切问道:“手冷吗?替你暖暖。”

封澄想了想, 乖乖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。

少年登时笑得十分熨帖。

一路劳顿,封澄自觉是外客, 按理来说该梳洗休憩、恢复一下精神再?去赵家。可看着?这未尽的积雪,封澄心中便涌起一波一波的心焦,于是连衣服也没换一件, 落脚客栈的当?夜便偷偷翻进了赵府的禁地中。

封澄翻墙入禁地时,备觉古怪这赵家禁制重重叠叠, 她也不防中了几次招, 可谁知这警报竟安静如鸡,仿佛就当?没看见她一样。

怪,封澄啧啧两声,没放在心上, 接着?往禁地去。

禁地的深秋, 颇有些冰冷彻骨,禁地空无一人, 封澄站在空谷呼啸的山林里,抬头喊道:“八方?!”

片刻,便有山林摇动之声隐隐传来, 紧接着?便是一道扑面而来的罡风,封澄站着?,长发被猛地卷到?她的胸前?,与她一身红衣一道飞扬,八方?不知何时立在了她的背后,来去而无踪。

她没有回头,静静道:“赵负雪有难,你管不管。”

八方?哼笑两声,紧接着?,不紧不慢地踱步向前?,巨大?的身影笼罩着?封澄,淡淡道:“小?事不管,他又不是废物,再?说了,你求人办事,竟然空手上门啧。”

封澄懒得和它?耍贫:“生死劫,今年冬天。”

八方?懒洋洋踱步的脚霎时停住了。

它?难以置信地回头,封澄甚至在它?漆黑狭长的脸上读出了惊奇之意:“劫?他赵负雪此?生死劫已在十几年前?渡过,还是我亲眼见着?的,这上哪里冒出第二?个劫来?”

封澄皱眉道;“你说什么?”

八方?不耐烦道:“你年轻便耳背了么我是说,赵负雪命中的此?生大?劫早就过了,天魔袭杀,过了!哪来的第二?个生死劫?一人命中塞了俩生死劫,老天爷耍人呢?”

怎么可能!刹那间,封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