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澄猛然一惊这句话的意思是,小赵负雪自己又对伤口做了什么?
赵负雪评价道:“年纪不大,心眼不少。”
“……怎么想的?”封澄思来想去,硬是琢磨不懂少年的脑回?路,“自行撕开伤口,为了什么?多请两天病假?至于吗?”
一提到小赵负雪,封澄便肉眼可见地平静了下来,赵负雪看在眼底,唇角向下坠了坠,视线微不可查地移到了封澄的心头。
一根隐隐的红线,牵在二人胸口。
一月前还没有?的。
赵负雪看着?,便挑了挑眉。
他突然道:“你心悦他吗。”
话虽是疑问,语气?却是肯定?。
封澄冷不丁被这么一问,险些当?场傻了,她脸腾地一下涨红:“这是什么鬼话!当?然是清白得很,你即便不知道我,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吗!”
赵负雪慢慢道:“封澄……封大人,在做孩子时你便不会说?谎,如今不做孩子了,于此道上还是未有?半分精进啊。”
“我问你的心意,你却扯什么空穴来风的清白”
封澄无力地闭了闭眼,开口打断了他:“如果?你是来说?这些的,那大可打道回?府了,师徒有?伦,你我心知肚明,无论从前过去,皆无可能。”
顿了顿,她又道:“既然已知他的伤势与你无关,我便没有?别的话要问了……终途了,走吧。”
灯火渐渐远去,长街上空无一人,二人的影子一同映在绵延不绝的长街上,纠缠得难舍难分。
赵负雪静静地看着?她:“当?真终途了吗?”
封澄不欲与他再说?,转头便要离开,忽然手腕一动,她回?过头来,抬起头,静静的对上赵负雪的双眼。
“师尊。”她道,“自从彭山断剑后,你我便无半分瓜葛了。”
长生残,恩义绝。
她于众目睽睽下,亲手断了赵负雪赠她的长生,绝了二人的师徒恩义。
这句话,终于将封澄这些日子里?大梦一样的自欺欺人毫不留情地撕了开。
血淋淋,深可见骨。
这些日子来,封澄几乎强迫地将前尘种种封锁在她的脑海深处。
来到这段平静的、什么事情都没有?发生的二十年前,几乎是她不敢置信的一场美梦。
现?在,大梦终醒了。
他想必是极为失望的。
当?日他服下七剂猛药,强撑着?身体?来到了彭山之巅,看见她亲手断剑,看见她毫不犹豫地走入那群嘻哈乱笑?的血修之中。
她没有?回?头,也不知道他当?日表情。
此时此刻,赵负雪看着?她,却很轻松地笑?了。
“我只当?你闹脾气?,”赵负雪垂眸看她,认真道,“彭山断剑,我不认。”
封澄还待再说?,却见赵负雪忽然丢过什么东西来,她下意识接过,在看清东西的刹那,瞳孔骤然紧缩。
“不过是一把剑,”他道,“断了又何妨。”
他丢过来的,是她当?年的随身佩剑,长生。
熟悉的灵流涌动,是她那把无疑。
断剑残片,被融入炉中,重铸。
封澄难以想象,赵负雪是怀着?怎样的心情,一片一片地将残片捡拾回?去,再一片一片地融掉,在漫长的等待中,等待长生重新铸出来。
她喃喃道:“你真是疯了……”
赵负雪摇摇头:“有?吗?好,你说?有?,便是有?。可我只恨疯得晚了,若是疯早些便好了。”
封澄骤然咬紧了牙,她道:“我不要你的剑,你滚回?去,我再也不见你。”
赵负雪看着?她,温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