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迎面刮过,边淮两腿敞开,仰头看着空中的星,难免沉不住气。

总觉得,心里有个地方窝得慌。

他抬手被敲了敲心口,那里头莫名其妙的,胀的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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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进入京芭两年,严聿征这两年给的资源确实不少,可他每一场搬到观众面前的大型演出,几乎都是用自己的肉体来换。畸形的关系和利益给予让他早就忘了自己真正的情感该是什么样,跟了严聿征两年,他还是头一回因为被一个女孩坐大腿产生恐慌,怕金主不高兴。

严聿征这样的人,他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从他身上捞资源。

这圈子原本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交换关系,边淮自己也知道青春饭长不过三五年,他如今胜券在握的无非就是这句美妙胴体。

可话说白了,长得漂亮的比比皆是,身材好的随处可见,他哪有什么信心能艳压群芳?

甚至他都不知道严聿征看上自己什么,让他对着一块难啃的骨头生生吃了两年。

坐了40来分钟,终于金丝木门内有些许响动。

边淮听人要出来,急忙起身找了片隐蔽的地方藏好。他倒是不怕在公众场合露面,毕竟刚才自己是食客身份。可这些人要是从后门出来再撞见他,这可真有种说不清楚的“接近”。

说笑声越来越近,门打开,老板娘率先出来。

那一席好身材在旗袍勾勒下一览无遗,几位男士脸上都带春光,看得出吃的尽兴,玩的也很爽。其中几人早已酩酊大醉,互相搀扶着连路都走不了直线,给老板娘留好印象,强撑着没栽到溪水里去。

被人送上车,还不忘降下车窗,冲人一脸春心荡漾地说再见。

严正港接电话,拖到了最后一个,严聿征跟其他人打过招呼,停下脚步等他。

余光瞧见竹林里头那一抹坠坠不安的身影,眸光沉了沉,盯着那个方向看。

严正港通话结束,问严聿征:“大伯母身体还好吗?我听说她前段时间去了天津一趟,是哪儿不舒服?”

“寻常体检。”严聿征收回视线,说,“她老是胸闷气喘,不放心,就去看了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