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明亮富丽,乍一看竟有几分皇宫贵胄的昌盛景象。
边家没那么多亲戚,每年过年除了继母母子俩就是他和老边两个人,哪见过这样人丁昌盛的大家族。
孩子们都很好客,拿了各种好吃的给他吃。也不知是不是有谁提前说过什么,连长辈们都对边淮格外怜惜,看他的眼神带着些温柔,还有一丝透过他,对严聿征的同情。
边淮深知那眼神是出于什么,大概率林雁跟他们提了一嘴,错误内容让这些严家亲戚误以为是他母亲跟了严聿征,才变成这样。
辩解的话无以说明,边淮又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么多人相处,看电视机中的节目,没再多说,只盼着人赶紧回来,不然他可真坐不住金銮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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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:20 ,男人们进厨房开始炒菜,几个长辈才从楼上下来。
严正港瞧见边淮一脸的局促,手背碰了下林雁,“给大哥打电话没有,问问什么时候回。”
“刚才就打了,没人接,可能还忙着呢呗。”林雁把严正港拉到屏风后头,透过缝隙看了边淮一记,问,“以往哪年都是大哥自己回来,今年带回来一个,用不用提前跟老太太报个信儿?”
“报什么口信儿,有那必要?”严正港嗓子压下去,“我可告诉你,大哥的事你少管,甭在中间掺和。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啊,管不好了,回来人赖你头上,里外不讨好。”
林雁不服气,“我管什么了我,我就是看着那孩子可怜。”
“他确实可怜,没爹没骂的,弟弟又让人冤枉判了挺多年。”严正港想起李冈,眉头拧一个川字,“我打个电话去,你忙着吧。”
他转身出去,拿了手机去书房。
这头二哥一家在催,问严聿征什么时候到家,用不用去接,就听院子里响起熄火声,像是回来了。
边淮一听动静,悬着的心瞬间落下。
咧开嘴跟一群严家人往外头走,刚出了大门,还没看见人,一群小孩熙熙攘攘缠过去,叫着大伯过年好,要严聿征给红包。
严聿征被一群小孩挤在中央,脸上挂着笑容,“好好好,先让大伯进门行不行?后备箱还有给你们带的礼物呢,去吧,要什么自己挑,别打架就成。”
他可清楚该怎么拿捏这些小皮猴子。一句话,众人立马松了手,跑去他的车子后头搜刮个底儿朝天。
院子里张灯结彩,到处都挂满了红,远远望去热闹非凡,真是有过年的意味。
兄弟姐妹们从门口出来,迎接严聿征。
他抬头,目光穿过前面的严家亲戚,投向被围在中间的边淮。屋子里太热,他只穿了件白毛衣,一张脸温柔可爱,可能包饺子的时候也没注意,鼻子上还沾了点面粉,当真惹人疼。
“大哥,正说给你打电话呢。”林雁领着小小的严卓立,满脸的笑,“老严刚才就催,我说你这会儿忙着,也没敢打扰。结果说曹操曹操到,眨眼间就来了。”
目光和边淮交错,严聿征对他笑了笑,视线落在林雁领着的小不点身上。
他今天在台里忙,穿了件不太隆重的夹克,下半身的西裤也偏休闲,被夜间的风吹乱头发,没了严部长的犀利严肃,只剩下为人大伯时的温润和蔼。
膝盖半蹲下来,严聿征冲小小的严卓立拍了拍手,笑道:“想大伯没有?我是谁呀,卓卓?”
严卓立小小一团,还穿了件蓝绿相间的猴子小毛衣,往那一站,小手小脚丫的特别,粉雕玉琢,好似画报里出来的小孩,可可爱了。
这孩子有点不大愿意跟人来往,也觉得那些哥哥姐姐太吵,一下午跟着严昭礼,就没离开过亲哥。
此刻见了严聿征,没了谁逗都跑的怕人劲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