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也宽敞辽阔,3米多高的挑高一眼望过去不像个人住家,像大型博物馆。
严聿征给家的人算上人丁兴旺,跟严正港出来的这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大家平时官场上互相切磋,性格外向,属于交际型人物。
进了客厅,里头还坐着十几位家属家眷,包饺子的包饺子,切菜的切菜,一张两米多长的玻璃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名贵吃食,电视机前头坐了十几个孩子,大小不一,穿的都是锦衣华服,一看就跟他这个阶级的人不一样。
林雁跟二嫂说了几句,外套和包放一边,丝绸衬衣的袖子往上一折,跟人一起包饺子。
严正港见边淮没地方去,念他是大哥带过来的,帮人把包放在柜子里头,说:“会切菜吗?”
“会。”边淮点头,“以前在家都是我做饭,切菜什么的不算难,但没外面的师傅那么精。”
“咱自家吃菜要什么刀工?”严正港爽朗一笑,帮边淮把袖子往上一撸,“走着,咱俩弄那虾仁去。”
来人家吃饭,自然要做些活计。
边淮见大家有说有笑,都在忙,跟严正港去了厨房。
“我们家人多,年年做饭都得从早忙到晚,这不中午一人泡了盒面,简单对付了一口,就等晚上吃大餐呢。”严正港从冰箱里头拿出来四五香大虾,封条一拆,里头那一只虾足有手掌那么长。
“见过没有?”他噙着笑问边淮,“这级别的虾,除了咱这儿,在其别地方你还吃不到。”
他脱了律师服,身上倒是有几分当家男人的爽快,也没处理案子时那么严肃,挺平易近人。
边淮原本心里头还忐忑,总怕人家不肯接受自己,或者在背后指指点点。可这眨眼功夫他发现严家没一个人是长舌,大家都热热闹闹干自己的,谁也不多问,聊的也都是家常事儿,没人乱打听。
严正港把四盒大虾都拆开,稍一盘算,跟边淮说:“家里人多,咱用一箱包饺子,剩下三箱烤着吃、炸了它,觉怎么样?”
边淮点点头:“行,您安排就行。”
“你小子倒是好说话。”严正港就笑了,“那来吧,上边儿这一箱先给它分割了,把虾仁儿掏出来,剩下把虾线一抽就留着直接用。”
两人说干就干,边淮拿了刀负责开背、去头去尾,严正港负责剥皮抽虾仁儿。平日倒没见几回,真合起伙来干活儿,却好有默契,没多大一会就弄完了。
第二箱大虾拆开,边淮切了背上的皮,去掉那长长的虾线,严正港也抽了一把细长的尖刀出来,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干。
这兄弟俩身形都高大,身上的香水却天差地别。严聿征深沉低调,喜欢后味偏浓的香水,气韵慢散而奢华大气,严正港性格刚强,用的香好生有侵略性,一下子就能让人察觉他不容小觑,典型的刚正北京爷们。
边淮低头处理那些虾,想起来林雁路上说的,一阵起伏。
他知道严家的事自己不该多问。可实在忍不住,又觉得脑子像被一根细绳牵着,特别发紧。
酝酿半天,边淮停下,低声叫了声“严律”。
严正港没抬头,手上动作飞快,做事很认真:“说。”
“关于严聿征。”边淮一心不能二用,抬头看着严正港处理大虾的宽阔手背,“嫂子说他之前有过一段婚姻,还有一个孩子,是真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