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师姐,好意我领了,不过还是不方便。”

“你就在房车里过年,我听说团长也不走,实在不行你们俩凑合着过得了。”

边淮笑笑,没吭声。他今年在房车里过年只是一种可能,要是严聿征不回老宅,不用跟兄弟姐妹一起吃饭,他回头问问,实在不行跟他一起过。

如今两人这关系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,边淮从心里把严聿征当另一半,他想着对方应该也很在意他。

出差前严聿征给了他药,跟他说原本心理医生的建议是不告诉他病情,可严聿征放心不下,最后还是实话实说,把药给了。

酒宴散去,方允成开了车来接朱薇。

其他人也陆续回宿舍,本来热闹闹的一个饭局,大家一散,瞬间变得冷清无比。没什么人味。

边淮沿着冬日的街道朝前走,拉链拉到下巴壳,小半张脸埋在领子里,冷的直搓手,暖耳朵。

出门前他以为不会这么冷,哪想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寒能力。

在包厢里还算热乎,一出来寒气逼人,身上那点汗消了个干净,只剩下冷了。

树上的叶片掉了个一干二净,光秃秃的枝丫上一无所有,瘦骨嶙峋的在冬夜里站岗,显得格外萧瑟。

打眼一望,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落寞景色,没什么人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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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淮不知道该去哪儿,现在才9点多,也不想回房车。

沿着街道往前走了一段,身后听见鸣笛。原以为是挡了车的路,往旁边一走,后面喇叭还是朝他响。

边淮疑惑转身,瞧见那一台熟悉的车,刹那间咧开一口白牙,回身钻进车里,那叫一个开心。

“你怎么来这边了?”车里气温高,严聿征见他耳朵冻得通红,又把温度朝上升了升,风口对着副驾,一只大掌握住边淮两手,单手开车,给他暖暖。

开了几十年的车,严聿征原本就技术高超。

何况马路上没什么人,还算空旷,也不用担心那么多。

沿着道路往前低速行驶,他笑说:“看见你发的朋友圈了,知道在这儿吃饭。算时间应该是这个点,正好我过来看看,有没有醉鬼能捡回家。”

“什么醉鬼啊?看您说的。”边淮抿嘴,语气里却是实实在在的高兴,“我今天没喝酒,他们几个喝了点,我要吃药嘛,想着忌口就没喝。”

侧头看严聿征,见他穿的板板正正像是去开会,边淮问:“您吃饭没有呢?”

“没吃,刚开完会从高新区过来。”严聿征把他的手掌暖热,这才松开,“你晚上吃的挺好?都吃什么了,跟我说说。”

“也没什么,无非就是饭店菜。”边淮被暖风吹的一头汗,脱掉羽绒服。

回神要放在后座,瞧见后面的蛋糕,他一愣:“您今天过生日啊?”

“傻了,今天谁生日?”严聿征抬起嘴角冲他笑,眼神像看珍宝,“出一顿差真把脑子出没了。下次我可得提前跟你们团长说,把你派个近地方,要不然成天当空中飞人,早晚有一天得把脑子落在别的城市,到时候还得回去找去,能不能找回来都一说。”

“今天是我生日啊?”边淮从14岁就没过过生,老边娶了新媳妇,一家三口的重心放在他弟弟身上,也没人记得他生日。

更别提专门给他买蛋糕,下长寿面。

这么些年他一个人在外头打拼也习惯不过生日,总觉得麻烦,没那个必要。

严聿征蛋糕给他买了,就放在后座,知道他今天和朋友一起吃饭,还专门掐点来接他。

“谢谢您。”边淮眼眶发热,“头一回,有人这么惦记我。”

“你今天是小寿星,可千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