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讲话。不知该想什么,庆幸的是边淮比嘉愿情况好很多,至少没到最严重那一步。

不幸的是,二人同样都患了心理障碍,前者他却没能救回来。

生命的陨落让人痛心,反复的轨迹也像一只大白锤,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砸到人脊背,令其粉身碎骨。

他远远看着睡在沙发里的边淮,眉间风雨飘摇,有生之年头一次,宁愿不做什么大官,只希望他健康能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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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了东西回去,边淮情绪比刚来时好很多,一路看着窗外的夜景,还把窗户降下来,对严聿征说:“你看,灯下有好多飞蛾在飞。”

夜晚的路面总是充满温柔的光辉,他胳膊趴在车窗上,干净的眼瞳望着窗外,这一秒好像毫无烦恼,只有哭肿的双眼验证了他心里藏着一汪悲哀。

车子开过几个路口,严聿征停在红灯下,握住边淮的手掌,问:“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,想想吃什么。”

“吃什么都好啊。”边淮咧嘴,一口白牙在路灯下格外亮,一脸孩子气,“我想吃火锅,可又不能吃辣的。”

“为什么不能吃辣的。”严聿征问,“是不是这几天天气太热,有点上火?”

“不是。”边淮把玩着他的手,将手指插进指缝,过了一会才若无其事抬头,说,“因为我今天想做爱。”

严聿征被他的直白弄得想笑,也确实笑了出来。

绿灯亮起后,车子继续往前行驶。他挑了家味道很好的老火锅,点了一只鸳鸯锅,一些涮菜,在包厢和小情人享受温馨的美食时光。

边淮是北方人,蘸料喜欢麻酱,前不久在网上看到网红吃法,心血来潮选了有点又挑了几样重庆火锅必点的涮菜,像什么贡菜、海带苗、老肉片发鱿鱼之类。

这家店口味就是重庆,有特色的耗儿鱼。食材下锅煮了一定时间,边淮抬手去夹,胳膊在沙发上垂了太长时间,实在酸痛,耗儿鱼刚加起来就掉到了地上。

他看着地上那东西。愣了片刻,抿嘴:“白瞎一条。”

“就当是土地公想吃。”严聿征握了握他的手指,笑着安慰,“得失不过是自己心里所想,掉了就掉了,不够吃大不了再点一盘,有什么?”

他情绪稳定,明显也让边淮受到影响,接下来一顿饭没再难过。

包厢内充满香气,吃的热火朝天。边淮在自己蘸料里蘸了蘸,余光瞥见严聿征那份似乎很好吃,又不忍咬紧筷子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