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小护士那一句话,半真半假看边淮,“赶紧好起来吧,再住几天,你可真成我儿子了。”
边淮没听懂他这话什么意思,又一想肯定是那些护士误会什么,说:“我当您儿子不好吗?我现在可是京芭票房最高的男芭蕾舞演员,您做我父亲,白天叫儿子,夜里儿子叫,啧啧啧,真奢靡淫耻。”
他短短几句白日宣淫,严聿征不由笑起来:“年轻人有这样的思想很危险,你啊,还是正经些。”
陪着吃了饭,严聿征去外面打电话,处理工作上的事。边淮在病房闲的无聊,又觉得后背痒的实在厉害,隔着病服抓了两把。
手机屏幕对准脸一照,那叫一个唉声叹气。
好端端因为过敏“毁容”成这样,真是倒霉透顶。
又一想他只是单纯过敏,输几天液就没事,洪从南却点背直接进了医院。怎么想还是他更幸运些,起码没耽误大事。
严聿征放心不下里头的场景,隔着玻璃窗瞧见他还是痒的受不了,心中担心,结束通话后去妇产科护士台要了一副防抓手套。
拿了回病房,他前脚刚介绍这东西怎么用,边淮就反应过来,连连摇头:“这不是婴儿用的防抓手套,我都多大了,怎么能用?而且这尺寸也戴不上,这么小的手套,看着就费劲。”
“谁让你戴手套?”严聿征拿剪刀将手套指头剪下来,套在边淮指节前端,“办法总比困难多。就看有没有心,能不肯动脑子。让你戴手套肯定不现实,但要是变成指套,是不是好很多?”
严聿征身形高大,站在病床变像一座山,让人安心无比。
边淮闻着他身上的香味,再仰头看人,说不出的安心。
老边去世的时候,他觉得天都塌了,根本来不及思考后面的日子该怎么过。只有一点心里清楚,那就是继母绝对不会将他当亲生儿子,再去照顾他的一切。
这么些年,他单打独斗,照顾继母,照顾弟弟。一路走到现在,从没有一次觉得对不起自己。
如今消失的父爱重新回来,边淮看着严聿征,想起他真正的父亲老边,眼眶湿润,万千感慨。
“过敏不是发烧感冒,三两天就能好,这个东西需要养,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。”严聿征话没说完,边淮伸手抱住他,将脑袋靠了上去。
一时间所有话凝止,严聿征不再说下去。
边淮不是小孩,该懂的他都懂,这之间相差的岁数太大,他也不想变成一个唠叨的长辈,惹人厌烦。
被人抱了一会,边淮松开手,故作轻松的笑笑: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间特别想我爸。”
他没跟严聿征讲过自己的身世,除了是从小县城出来,他家里有点穷,其余信息没暴露过什么。
这种东西说太多,像人设说的少,又不能博人同情。短短一笔带过,严聿征果然问:“你爸爸身体怎么样?挺长时间没回去了吧。”
京芭每天都有永远截止不了的训练,他没办法回乡下,严聿征还以为是相隔两地边淮才想念父亲。
“我爸去世了。”边淮却说,“生病没钱治,刚开始恶化的时候我不知道,后来他这病越拖越严重,到了没办法治的地步,没办法再挽回什么,我就这么眼睁睁看他走了。”
他感慨了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,难过无以控制。
严聿征头回听他讲父亲,不知是这样的情况。拍了拍怀里人,不知说什么,问:“那你妈妈身体还好吗?”
“我亲妈在我很小就去世了。”边淮苦笑,“我爸后来娶了个继母,她现在精神病院住着。我弟弟也”
话语戛然而止,边淮留了一层心眼,没跟他提李冈的事儿。
之前缺考就是因为李冈出事。他不傻,知道家里有这种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