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经常出现在新闻频道,可边淮毕竟清白。有些话说的多了,不会让人明白道理,反而更麻烦,不如不说。

边淮戴着耳机,没听外面动静。严聿征带了吃的推门进来,他刚好唱的入迷,一时含情脉脉收不回,灵机一动,举起手掌当话筒,对严聿征深情告白:“你会否知道吗,你会否也像我,等待遥远仲夏。”

“歌唱家,吃饭吧。”严聿征将保温桶在桌面打开,三菜一主食,一汤拿出来,“这么不长心,不知道自己海鲜过敏不能吃,这下进医院输液扎针,高兴了?”

“输液扎针怎么会高兴呢?”边淮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,元气大伤,一讲话勺子跟着一起颤,瞧着还不够可怜,“我真不知道自己海鲜过敏。以前家里穷,没吃过这些,要不然也不会贪嘴拿性命开玩笑。”

饭菜色香味俱全,一看就是家里保姆就费了不少心思,专门给他做的病号餐。可好吃归好吃,他过敏浑身又痒又疼,吃不了几口就放下勺子,忍不住挠:“痒死了,过敏原来是这种滋味,太痛苦,比发烧还难受。”

“别挠。”严聿征捏住他的手,“过敏不能挠,越挠越容易感染,到时候留下大片大片的疤了,去都去不掉,多难看。”

边淮撇嘴,“感情不是担心我安危,是怕我变丑了。”

他这话说的有点小孩子气。严聿征笑了笑,想摸一摸边淮的脸,见他脸颊还是红的厉害,忍了没碰,怕他难受。

“菜吃两口饭,维生素有助于解毒,赶紧好了我就不用再担心你。”

边淮正拿勺子喝汤,听见这话稍稍一愣,鼻子有点发酸。

抬头看严聿征,他没开口,对方却猜到他要说什么,抬下巴示意:“懂,吃饭吧,不必多言。”

边淮嗯了声,被骨头汤熏的眼眶发热,不自觉睫毛垂下去,偷偷滚了一颗泪进碗里。

严聿征叹口气,扯了纸巾为他擦脸,一边柔声哄着:“哭什么?演出成功应该高兴,这么大的好事哭鼻子没道理,好运气都弄丢了。”

心里的话没办法咽下去,边淮说:“前两天您说想跟我结婚,我还以为是闹着玩。现在我明白了,不是闹着玩的,也不是捉弄我,您是真的疼我。”

以前心怀鬼胎,各自为了那点小算盘打打算算,他也没想过这两年陪床能得到什么。

严聿征给他买了房车,几百万甩出去他不觉得有什么,毕竟有钱人花几百万就跟花几十一样,根本不算割肉。

可现在他经历的事情越多,站的地位越高,反而越能看清楚感情真谛。

譬如严聿征不是将他当单纯的陪床,而是实实在在的疼他,对他好,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费心费力在床边照顾,生怕他受半点委屈。

放吃一半他想起来:“您今天不开会,不忙?”

“忙。”严聿征原本也不想让他有太大心理压力,随口说,“我哪天不忙,不是上山就是下乡,不是开会就是视察工作。哪天要真不忙那就退休了,到时候不是严部,是真真正在当了平民老百姓,非严部,是严聿征。”

他一番话说的边淮想笑,嘴唇一抿,也真真切切笑了出来:“我以前老是怕您,现在不怕了,听您讲话也挺有意思,挺爱听。”

严聿征一笑,在他头发上揉了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