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杯喝了两口,靠着严聿征的温热掌心再次软下去。
不同刚才,这次他伸开手臂,抱住了严聿征的腰身。
“你的大衣真好闻。”神志不清,边淮口干舌燥的呢喃一句,鼻子凑到严聿征敞开的衣摆上闻了闻。
他这举动令人发笑,严聿征摸了摸边淮发烫的额头,问:“闻出什么了?”
“闻出什么了啊?”边淮闭着眼皮一笑,没心没肺裂开嘴,“闻出来,你没抱别人。”
他的脸颊红的不太正常。刚才接触到的体表也让严聿征感觉到,他好像发了烧。
包厢内的窗户开着,严聿征看了一眼,打算起身去关。
边淮扯住他的衣裳,不让他走,“你别离开我。”
“我不离开,关窗户而已。”严聿征哄着他,“你发烧了,咱们去医院看一看。”
他的语气接近于哄孩子,以前惩罚大于怜爱,如今有这样大的转变也是边淮没想到的。
温柔总让人想流泪,他睁眼在摇晃的泪光中看见严聿征的脸,他今夜没有把头发梳上去,蓬松的黑发肆意凌乱,一张面孔也没有当官时的架子。
好像今夜只是严聿征,而不是严部长,父母官,也不是高他多少倍的谁。
对视之中,边淮突然笑了。
严聿征大拇指摩挲过他的颧骨,“笑什么。”
“你觉得今晚像不像我们俩的新婚喜宴?”边淮真是喝醉了,摇摇晃晃拿手指了屋子一圈,小声趴在严聿征耳边,“严聿征,宾客敬酒过了,也应酬过了,接下来就该入洞房你不抱我去?”
“你真是喝醉了,小朋友。”把人额头前湿淋淋的刘海拨弄到一边,严聿征笑了一声,给司机打电话,让他把车开到楼下,问边淮,“能不能自己走?”
“不能。”边淮两只手臂缠紧他的脖子,笑呵呵,“严生,我没腿啊,走什么走。”
“你腿呢?”严聿征忍俊不禁,瞧着他那一双长腿,“腿怎么没了?”
“跳舞的时候落在台上了。”边淮胡乱说的一句,突然反应过来,张嘴要哭,“我的腿没了,腿弄丢了,你快带我回去找找。”
他喝醉了实在可爱,无理取闹,像个小孩。
严聿征不忍心斥责什么,见边淮在他怀里软的一塌糊涂,走路走不成,略一思索,打横抱了人,离开包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