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桌烤鱼,海鲜他实在不愿意吃。芭蕾舞演员本来就对身材有很高的控制要求,平常他连油炸食物都少吃,洪从南点一桌子辛辣海鲜,各种酒类桌上摆,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。简直是想不开整了个痛风套餐。
这些东西边淮不爱吃,一顿饭听洪从南在那“罪人忏悔”,什么不该欺负他,不该针对他,不该把他锁到宿舍外面……到最后,这人说着说着还哭了,搂着他肩膀叫他原谅自己,说其实太在意他了,因为他跳的太好,没办法不在意。
深夜10:30,大马路上除了外头光膀子吃饭喝酒的时刻,很少有人经过。
秘书跟一群新媒体部门的工作人员坚守岗位,不知道犯什么神经,足足拍了四十分钟都没回。
边淮知道不能妨碍他们工作,又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要拍个什么玩意。实在闲的无聊,剥了两颗毛豆吃,一边喝雪花,当自来水。
洪从南干了一条烤鱼,一盘子小龙虾,剩下一盆实在吃不动,拿去秘书让他们吃。
短暂休息,大家在隔壁桌坐下,准备先填饱肚子。
桌上没外人,边淮踢洪从南一脚:“你跟我实话实说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“我怎么了?”洪从南喝了不少,也吃了不少,半醉,一张脸红的比小龙虾的壳子还吓人,一只手搂着边淮肩膀,恨不能把脸贴他脸上,“你说话大点声,哥听不见。”
“听不见别听了。”边淮觉得心烦,抬手招来老板,准备结账。
“谁让你花钱,说的我请客,给我坐下。”洪从南站起来抱住边淮两条胳膊,醉醺醺的,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这两年是不是装的?”
“我装什么了。”边淮冷着脸,“你喝醉了,师兄。”
两人背对路面,深夜,谁也没留意一辆宾利停在了法桐树下。
这边是违停路段,车主好像毫不在意被罚,隔着对岸目睹大排档上的两个男人抱在一起,贴耳悄悄话,一双黑眸越来越冷,手掌也一点点变得泛青、额头青筋绷紧。
司机不敢看后视镜,远远瞧着边淮被洪从南背后抱,一颗心砰砰快跳出去:“哎哟,可能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么玩,哥俩好嘛,加上喝醉什么都不知道,应该是无心之举。”
他替边淮找补,可惜严聿征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
距离不算远,他的车是逆行违章停止,但凡交警过来,准得罚个底朝天。
然而此刻他远远盯着边淮,还有他肩膀上那条紧搂不撒的手臂,真觉一股怒火由人而生,想下去立刻抓了他上来,把他屁股抽开花,草的他双腿瘫痪,一周下不了床为止。
白日还以为这小子会因为常主任给他介绍方晓彤而伤心欲绝。
哪想他够可以,陪千金逛古董市场就算了,晚上还招惹同性友人,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,他也不嫌京芭的丢脸?
“严先生,要不我下去看看?”司机见严聿征随时要爆发,心里捏一把汗,也怕事态变得不可控制,自己因为边淮受牵连。
结果严聿征只盯着外头不说话,腮帮子咬的绷紧,根本不理他。
司机不敢下去了,在前头坐好,心里祈求这不知死活的小情人赶紧转头,朝这边看一眼,不然啊,他可真小命不保,难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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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淮被洪从南缠的烦,拆了他的手,转身要把人推椅子上去:“你醒醒酒吧,真醉了。”
结果喝醉的人就是个疯子,给自己灌输的兄弟情观念太深,为了红也不择手段。大排档灯光摇曳,圆形灯泡儿悬挂在铁丝上,风一吹到处晃,边淮那张脸被罩的摇晃模糊,聚焦后又充满魅力,尤其那性感饱满的嘴唇,还有那皱起来的眉,简直跟他初恋女朋友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