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出清脆的声音，他沾了血的手温柔抚上她的脸，指尖轻轻描画着她的眉眼。

他很认真地看着颜烟的样子，她看上去比之前成熟了不少，褪去了青涩多添了些风情妩媚，只是眼眸还是纯净的，绛唇映日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美揉杂在一起，衬得她是万种风情。

看来他不在的时候，小烟姐姐也过的很好。

裴川手下的力道重了些，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，直到看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色，他才稍敛了些，用力将她按进了自己的颈窝。

脖颈处的血还在不断流着，它们滴落在颜烟脸上，她被按着无法动弹，呼吸之间全是他血的味道。

颜烟没站稳，手无力地攥着他的衣角，吐息尽数喷洒在他微冷的颈间，这样的触感，是他奢想过的温热。

裴川缓缓笑了起来，颜烟能感受到他不断震动的胸膛，他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，另一只手则慢慢握住了她的腰。

颜烟能感觉到他低下了头，似乎是在她的发间轻嗅了片刻。

他嗓音含着笑意，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声音传进颜烟耳中：“终于抓到你了，小烟姐姐。”

那热气擦过耳廓，颜烟不自觉抿住了唇，她睫毛颤动，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裴川：“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？”

血滴黏在她纤长的睫毛之上，迫使她半眯着眼睛，他的血在她脸上蜿蜒横行，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标记上了他的痕迹，亲昵靡乱。

裴川弯眸，上挑的眉眼中满是愉悦，他伸手替她擦去眼睫上的血渍，却也将那血印抹得更大了。

“那大概是很久以前了。”他像哄小孩一样轻声说着，半阖着眼看起来恬淡又平和，“小烟姐姐不太会藏尾巴，半夜里总是绞得我腿疼。”

颜烟咬住了唇，她压根就没想到自己那么早就暴露了，尾巴误事，尾巴误事啊！

“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过你，你对我可以不用保留，你可以任意依赖我，你可以完全信任我，可你总是不听。”

他的语气渐渐重了起来，手上的力道也变大，紧紧抓着颜烟的手腕不放。

他那些温润君子的伪装尽数撕破，露出最真实的病态占有欲来：“你为什么总是不听，一定要瞒着我？为什么？”

“我一直在等着你对我坦白，我劝说自己要忍，要有耐心。”他俯身在她发间长吸了口气，像是在缓和自己的情绪，“但我真的忍不住了，你去哪了？”

裴川自嘲地笑了笑：“我抓了孙公公，抓了你的如萍姑姑，他们都不知道你去哪了，我竟然觉得有点高兴，原来被骗的不只是我一个人。”

颜烟被勒的有点难以呼吸，她咳嗽了两声，转过头去：“我走的时候留了字条的。”

她顿了顿，真心实意抬眸看着他，目光里满是歉意：“我并不是故意要骗你，我只是怕你会害怕我，我也怕你觉得我一直在骗你，以后就不理我了。”

“我这次出去也不是因为要背叛你，离开你。是我算错了时间，早知道会离开这么久，我就都告诉你，免得你担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