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痛快。

颜烟见裴川兴致不高,以为他是在担忧张丞相的事:“善财一早就在这里等着,说明张丞相也早就起了同你合作的心思,你别担心,这事一定稳妥。”

她还没说完,裴川轻瞥了她一眼,目光久久停留在她的唇上,把颜烟吓得猛地咬住了嘴。

“你这样看着我作甚?”

裴川眸色渐暗:“我见你,光喋喋不休,却不讲一句正事,该拿东西堵住你的嘴才是。”

颜烟有些不服气:“我讲的哪句不是正事了?”

他微垂眼睫,薄雪在脚下嘎吱作响:“那你怎么不说说,那小太监为何叫你什么,小烟姐?”

这算哪门子正事。

颜烟心里好笑,眉眼也弯了起来,伸手指指自己:“大家都这样叫我的啊,我现在已经能算得上是冷宫里的老人了,新来的人谁看了不得叫我一声小烟姐?”

她还挺得意的,下一秒就被裴川勾住了手指放在嘴边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
“从前不都只有我这么叫的吗?”他幽幽说着,舌尖从她指上的牙印处轻擦而过。

说是陪着他照顾他,她自己交好的人却不少,也没有像初见时那样处处关心他在意他了。

颜烟的手指被他的尖牙磨得疼,无奈极了:“那叫的也都不一样啊,而且这样叫都是从前的事了。”

从前?

裴川不说话,只是执拗地看着她,步步逼近,直到把她堵在树上没有退路,他才慢慢撑在树干上,将她笼在他的阴影之下。

颜烟肩膀撞在树干上,树上的雪便哗啦啦往下倾,那一片白仿佛成了裴川的背景色,还有些雪团落在了他的头上、肩上,但他不为所动,只是垂头看着她。

他的神色不太对,好像和颜烟之前见到的那个温和样子判若两人,他靠的近了,颜烟便清楚看见他眼里涌动的郁色。

这样的裴川是陌生的,更是危险无比的,他这样凝视着她,就好像猛兽在思索要挑哪块地方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