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敷衍，也敷衍的很好吃。

“嗯。”裴川重重点了一下头，舔了舔嘴唇。

他有多久没吃过这样热乎的饭菜了呢？

裴川静静听着耳边那个小婢女的声音，她也不大，十来岁的样子，声音清脆如银铃，时不时问他一些问题，好像一点也不畏惧他这个人，也没有像曾经的那些旁敲侧击打探些什么问题。

她只是纯粹的关心他，关心他晚上睡得怎么样，关心他看不见时有没有不方便的地方，关心他身上伤口还疼不疼......

多么新奇的存在，裴川低头一笑，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这么有趣的东西了。

她应该多活些时候，若是死了，就难得寻到这么清脆的声音了。

“殿下笑什么呢？”颜烟看着裴川脸上忽然绽放的笑容，不明所以。

裴川摇摇头，长乱的头发在肩头扫动：“小烟姐姐，我只是觉得有你在这里，我很开心。”

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嘛，颜烟点点头：“殿下放心，奴婢会去和孙公公说一声，让他准奴婢做殿下你的贴身婢女的。”

“真的吗，”裴川侧头，慢慢睁开眼，漆黑空洞的眼准确朝向颜烟所在的地方，舔了舔唇露出一个笑容，“那太好了。”

待吃完饭，颜烟从腰包里掏出压得严实的草药，从屋子里翻出个小锅来煎着。

“殿下，你就坐在这里不要乱动，等药好了就喝，奴婢先去给你把被子晒一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