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就能看见我了。”

看着他这副时刻都惴惴不安的样子,颜烟哪里还有什么脾气,她揉揉裴川的头,声音带着歉意:“奴婢没有忘记殿下。”

她把今天早上都做了些什么细细和裴川说了,语气温柔:“是奴婢来得太慢了,若是奴婢早些来,殿下就不用吃苦往树上爬了。”

她捏住裴川的手,刚才就觉得这里隐约不太对:“殿下,是手被划伤了吗,我好像闻到了点血腥味。”

她摊开裴川的手,里面沾满了粘稠的血液,但又不见手上的伤口在哪里,那这血是哪里来的,总不会是在树上摸到的吧?

裴川默默把手收了回去:“小烟姐姐,我的手没事。血腥味是因为小烟姐姐你的手在流血吧。”

颜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伤口,迟疑着说:“我的伤口不严重,没怎么流血,应该也没味道。”

“不。”裴川细小的手指突然触上了她的小臂,缓缓从她的伤口旁游走过,准确无误地触碰到了一滴鲜血。

他收回手放在鼻尖嗅了嗅,侧头露出一个天真稚嫩的笑容来:“小烟姐姐的血,和别人的味道都不一样。”

“是甜的。”

那滴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滑,淌过掌心停在手腕处,像一条血线。

他闭着眼,天真精致的模样明明像圣洁的佛子,但那丝血线让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。

“小烟姐姐?”身边久久没说话,他收敛了笑意,又变得惶恐不安起来。

“是我刚刚碰疼你了吗?对不起。”

颜烟摇头收回那些不自在,她掏出手帕把他手上的血都擦干净,温声说着:“以后我会每天早点来,殿下也不要再爬树了,很危险。”

“至于血,”颜烟手指微缩,她侧过头去,“可能是殿下的错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