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急,对皇上关切地说,“这夏公公是该死,但父皇您更为重要,合该是先挑一个您看着称心顺意,又乖巧些的人,再处置了他。”
这话说的顺心,皇帝眉头舒展,点了点头。
二皇子看四皇子这么说,心下笃定他是要插自己的人手进去,这怎么能如他所愿呢?
他当下就在众多太监中物色起来,绝不让四皇子抢占先机。
四皇子笑看了二皇子一眼,目光微微扫过前面,看着那个没了帽子的太监嫌恶撇开目光,似乎是很不喜此人。
二皇子马上就盯着了那个小太监,先前皇帝问话时他打量过这个小太监,样貌倒是亮眼,就是看起来没什么脑子,胆怯懦弱,跪在那里好久连动都不敢动,应该是个好拿捏的人,最主要的是四皇子不喜欢这小子,这就够了。
那小太监瑟缩在一旁,头上的血已经干成一块一块的,额头的汗直往下滑,似乎是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。
“小四身边可有什么聪明机灵的人?”皇帝转头走回帝位,语气总算是缓和下来了。
“倒也勉强有几个挑不出错的人。”四皇子似乎是信心满满,向皇帝推了两个人,皇帝听了后反而又不怎么高兴了。
二皇子站出来,随手指向跪着的那个小太监:“这不都讲求个眼缘,父皇,儿臣看这个太监安分守己的,不如就他吧。”
四皇子急急忙忙还想说什么,皇上一看他这反应就拍板应下了:“行了行了,别耽误朕赏花,就这个吧,张德,把他带下去。”
张德是皇帝身边的老人,可以说侍奉着皇帝长大的,他应了一声,朝傅白招招手。
傅白这才敢动一动,他的身体因为跪久了而僵硬无比,一瘸一拐地走向张德。
淑妃遥遥递了个眼神过来,二皇子不动声色的摇摇头。
现在并不是往皇上身边插人的好机会,皇帝故意开口问,就是想看看还有哪些人有别的心思,这四皇子也是蠢笨,如此急切,生怕皇帝看不出来他想塞人多心思。
这把虽没能安插自己的人进去,但恶心恶心他,二皇子还是很乐意的。
他邪笑奚落道:“小四啊,你就是太急了些,父皇压根就看不上你的那些人,都不如我随随便便指一下。”
四皇子听了这话也不恼怒,悠悠举了举酒盏:“皇兄教训的是。”
呵,明明气得要死还是只能挤出笑容,二皇子很满意今日这一行,惬意靠在椅背上,手指在膝前点点,那个小太监,日后再去收买他也不迟。
傅白就这样“顺理成章”到了御前,跟着张德一起守在皇帝身边伺候。
“镜仙大人。”傅白小心望着面前神色凌然的女子,摸着自己额头:“我真的没事了。”
颜烟的手指略过傅白额头,并不能像常人一样触碰到他,稍显沮丧:“额头出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