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烟抬头看着德尔，往后退了一步。

德尔收回手，指尖微颤：“海珠。”

颜烟紧锁眉头，海珠？是她想的那个海珠吗？

这种传世的宝贝，就化在了她的嘴里？？

面对她的薄怒，德尔泰然自若，他甚至慢条斯理替她挽起额前的碎发，淡然解释着：“有了海珠，即使你是人类，也可以在海底自由呼吸。”

“但不是你要找的东西吗.....”颜烟整个人都有些恍惚，她发现自己好像捉摸不透德尔的想法。

“没关系。”德尔笑得温柔，“那都不重要。”

他俯下身来，食指轻划过颜烟的下颌，温柔狎昵，双眸幽远暗藏几分古怪，细细望着她：“这样，你就能和我一起下去了。”

颜烟呆呆看着他：“你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我离开过？”

德尔垂下眼帘，唇角扬起，嗓音低沉：“很可惜，姐姐。”

他眉宇间除了温柔还掺杂着别的东西，显得疯狂妖异，绝美的面容蛊惑着人不断沉沦，仿佛被缠绕住了就再也挣脱不开了。

“你没有选择的机会，只有，和我一起。”

颜烟被他潋滟眸光看得有一瞬间恍惚，德尔笑而不语，扣住她的手腕一步步往海里走。

海水从两人脚踝处一步步上涨，颜烟被拉着踉踉跄跄往前走，那些海水从她脚底涌动，浸透她的衣衫，连简单的抬脚都变得沉重。

德尔走在她的前面开路，他的背影被镀上一层波光，这里蔚蓝的一片都成了他的衬托，和他不同，颜烟走得吃力极了。

海水不断涌动袭向颜烟的胸口，她的发尾已经湿透了，身上也使不上什么力气，脚上的鞋子都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