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金碧辉煌大气磅礴的宫殿,颜烟,颜烟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。

她可没有贪图钱财,她那只是给沈砚一个面子,免得他身为皇帝下不来台而已。

册封大典来的很快,按照惯例颜烟得先在太尉府中待嫁,但沈砚不愿放她出去见牛鬼蛇神,所以她也没出去。

只是沈砚也太粘人了!

自从她当着沈砚的面吐了一次血,他日日都要盯着颜烟喝温补的药膳,她稍微看起来有点不舒服,沈砚就吓得不行要叫太医。

最主要的是,他时常赖着不走。

“你给我出去!”颜烟才从浴池里出来,看着赖在她美人椅上的沈砚眉头直跳。

“我就是来看看烟烟。”沈砚缩成一团,抱着奏折看着她,好不可怜。

颜烟丝毫不为所动,直接打开门扯着嗓子喊:“快点把皇上搬出去!”

沈砚天天往她宫里跑,外面谣言都传上天了,说她还没成亲就已经狐媚祸主扰乱后宫了。

苍天可鉴,她真是冤枉啊!

殿外的人都装聋作哑,不敢出声。

每天看着皇上被赶出来,他们现在已经能够面不改色了。

“烟烟别生气。”沈砚放下奏折,好声好气哄着她,顺便把人骗进怀里抱着。

“我就是来看烟烟今日过的怎么样,吃的怎么样,开不开心,有没有想我。”

“没有没有没有。”颜烟一边说,一边把沈砚往外面推,“成婚前不能随便见面,你下次再来,我揍你了啊!”

她啪地一下关上门,冷酷无情。

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皇帝站在她殿前垂着脑袋,像只恹恹的鹌鹑。

“皇、皇上。”小宫女哆嗦着上前传话,“娘娘说,娘娘说为了婚事吉祥,还请您…不要任性。”

要掉脑袋了,她一个小宫女,哪里敢说皇上任性这种话啊。

沈砚听了话顿时舒展了眉目,笑道:“朕就知道烟烟还是念着我的。”

“你且回去吧,伺候好你们娘娘,我观她今日有些疲倦,睡前记得把那香燃上。”沈砚叮嘱再三,又在窗前哄了好一会颜烟,才依依不舍的走了。

“切,婆婆妈妈的。”颜烟嘀咕着。

系统无奈,宿主你自己不也是特意凑到窗边听沈砚说什么吗!

在沈砚每天眼巴巴的期盼中,那一天终于是来了。

站在祭祀台阶上的时候,颜烟还有些心神恍惚。

她脚下乌黑一片都是跪拜着的大臣,头顶前方是历代皇帝的牌位。

而最尊贵、至高无上的新帝,在宽大衣袖的掩饰下,牢牢牵住了她的手。

“朕许你,”两人回身面向大臣时,沈砚突然开口。

颜烟一袭红衣长袍,转身间裙摆翩飞,美的不像凡人。

“什么?”

“朕许你,生同寝,死同陵。”新帝揽着她的肩,同她一起遥望这片山河。

“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。”

颜烟的小手轻轻勾了勾他的手心,笑而不语。

然而不过半年,大臣们就开始催了。

朝堂之上,钟苑冷冷瞧着一旁死命拱火的大臣。

“皇后入宫许久,膝下无所出,于理不合。还望皇上大开后宫,广纳雨露啊!”

龙椅上的皇帝没说话,朝中气氛又冷凝了几分。

说话的大臣心中虽有些打怵,但很快就镇定下来。

皇后的母家是昔日的太尉府,与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有往来,本该罪加一等,却因着皇后的缘故免去了罪责。

不过是新婚夫妻还新鲜着,现在半年已过,皇后肚子里又没动静,多的是人蠢蠢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