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颜烟颤巍巍拉住他的袖子想要为自己狡辩一下，一张口却吐出了一口黑血。

“你怎么了？太医！宣太医！！”沈砚神色大变，伸手抱住了她。

刚才还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，现在抱着个小太监手却抖得不成样子。

颜烟拉住他的手摇摇头，想让他别喊太医，她没什么事，这是系统贷款扣分的副作用。

沈砚却红了眼眶，连连摇头，神色疯狂：“不行，我不允许，你不能离开我，颜烟，你就算是变成魂了，你也只能被锁在我身边 ！”

沈砚在一片混乱中把颜烟抱进了榻上，被侍卫提着赶来的太医哆哆嗦嗦看了这位即将继位的皇子一眼，伸手给颜烟把脉。

他不敢多说话，更不敢问为什么龙床上会允许一个小太监躺在那里。

太医皱眉再三把脉，小心瞧了沈砚一眼，试探着说：“这位、除了身子虚弱了些，并无什么大碍…”

而颜烟也终于把缠在头上的面具扯开，咳出堵在喉咙眼里的那口血，朝沈砚伸伸手。

沈砚忙上前握住，他的手心全是冷汗，眼底隐约铺满疯狂。

颜烟弱弱提着他的耳朵，咬牙：“我说我没事，你，让他们都走开。”

她喘了口气，说话有些艰难。

进城一路来，她靠着系统和沈砚之前的分析猜出了二皇子的打算，或许沈砚并不觉得最后一击有什么，他不在乎名声。

但颜烟知道“名正言顺”对一个将要登基的皇帝来说有多重要，如果没有这一点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打着清君侧或是别的名号暴动反叛，沈砚只会变成史书中的“暴君”二字。

她伪装成二皇子的人去找老皇帝要圣旨，谁知老皇帝已经被毒哑了，手抖的不成样子，眼看着就要咽气了。

这一口弑父的锅要真扣在沈砚身上，他这一辈子都要泡在千古骂名中。

颜烟只得让系统出手吊着老皇帝的一口气，顾不得副作用先贷款积分用了再说，让老皇帝写下圣旨倒是后，她马不停蹄赶到了沈砚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