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近日来,契丹使者也入京了,使者入京皇帝必会赦免二皇子让其入宴,要小心啊。”

钟苑幸灾乐祸道:“谁都不知我们是三皇子的人,我们有什么好小心的,就他一个人被麻烦缠上而已。”

沈砚冷凝,忽而开口道:“大皇子对太尉府有动作?”

钟苑乐了,感情沈砚听了半天就是想听这个?

林大人犹豫了一下,没说话。

沈砚知晓他的顾忌,道:“他想要密信。”

“臣斗胆问一句,那密信,可事关皇上立储君?”

“不,那是皇上登基前的密信。”

钟苑背后冒了点冷汗,四龙夺嫡,当年皇帝是胜算最小的那个,如果密信事关登基之事…

沈砚看他们惊疑不定的神情,一笑:“他以为拿到密信能离皇位更进一步,实则是离自己掉脑袋更近一步。”

林大人擦了擦汗,又同他说起如今朝中局势。

他虽然在朝中不出头,但对局势分析颇有一针见血之妙,因为过于清醒,所以难得糊涂。

沈砚正是看中了他这点。

沈砚耐心了几句,大多都事关朝廷变动。

他起身要走:“剩下的让他们几个商讨吧,人手我都已布下,暂且按兵不动。”

林大人看着他的背影带了几分急切,纳闷道:“三皇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?”

钟苑偷偷翻了个白眼,还什么人手布置,我看是都安排在太尉府了吧,那里面进了个苍蝇沈砚都一清二楚。

都看这么严实了,还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
钟苑叹了口气,对着林大人举起酒杯:“是我们不懂的事情了,林大人,敬你一杯。”

林大人连忙摆手:“钟小兄弟,我家夫人这几天特意命我不得饮酒,我还是以茶代酒吧。”

钟苑垮起了脸,人生啊,当真是寂寞如雪。

颜烟出门还没多久,正往约定之处走去。

这几日沈砚入了朝,都不去国子监了,平日里自己也见不着他。

系统的任务说要她时常关心沈砚,颜烟思来想去不知怎么联系上沈砚,便说写信吧?

本想说宫里宫外不方便,意思意思写一封就算了。

谁知道沈砚不光回信快,还专门找了只小信鸽给她传信,她若一日不写,那沈砚便要催了。

本来想敷衍了事的颜烟,被迫同沈砚有了书信来往。

“这没手机就是不方便,发个信息还要写信。”颜烟和系统吐槽着。

“但是沈砚的那只信鸽很快啊,宿主。”

“倒也是,但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,谁家男女这样传信,就好像,就好像什么一样。”

今日她特意没让春环跟着,就是想和沈砚说这事。

孤男寡女,交往过密,他又才入朝,若是叫别人抓住了,对他们两个人都有影响。

正路过一条小巷,颜烟鼻尖嗅到一丝极淡的血腥味,奇怪地转过头。

在小巷阴影中,似乎躺着个不知生死的人。

颜烟犹豫一下,转过头假装没看见,拔腿就要走。

“救、救…”

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颜烟耳边,颜烟这步子迈出去也不是,收回来也不是。

“宿主,你要救他吗?”

“真是倒霉。”她嘀咕了一句。

她是不想沾染多余的事情的,但那人开口了,她也没办法完全眼睁睁看着他躺在那里一副要死了的样子。

颜烟左右张望了一下,这附近行人倒也有一些,心里镇定了些。

她小心翼翼往巷口旁走,离得老远喊道:“喂,要帮你喊医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