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说到一半,沉雎便感觉心脏发麻,双臂紧紧箍住凌启。
它没有任何征兆地射了。
阴茎膨胀,顶端炸开不规则肉盘,吸住猎物似的贴在凌启穴心。
分不清是烫还是凉的精液打在凌启内壁,又生生把高潮抬高了一阶,快感太强,凌启再控制不住嗓音,蜷着脚趾发出色情的哭叫。
生生挨了五六分钟。
直到肚子被撑得微微鼓起,高潮翻越最顶点,开始缓慢减退。
凌启抓回第一丝理智的那一刻,便迫不及待地问沉雎:“能不能别让他们看到你的原身?还有你所有的形态,都是,都是我的。”
沉雎亲吻他,却没有回答
这一天,是在群山地震的第三天,也是凌启与沉雎离巢的第二十六天。
一觉睡醒,天又亮了一回,凌启从过激性爱里缓回一点体力,第一件事就是爬到床尾探身拉上窗帘,刷的一声,整个室内重新回归黑暗。
沉雎安静靠在床头看他,忽然问道:“不多看几眼吗?换新巢后,至少五年内不能离巢,到时说不定要后悔今天拉上窗帘了。”
说的是窗帘,却又好像在说别的。
凌启想了想,在黑暗中歪头:“我吗?和你一起待在新巢穴里就很好呀,况且五年也不长。你这是担心我会后悔缠着你换新巢吗?你觉得我更留恋这里?为什么?”
他摸黑想往沉雎身边靠近,却不知不觉迷了方向,差些一头撞上墙面,亏得沉雎及时伸手挡了一把,把人拉回到自己腿上:“难道不是吗?不留恋的话,为什么每一次离巢都那么期待,还有做的时候,只要听到人声就变得兴奋又热情。”
每一次,是指他们这十几年里,共计十几次离巢小住的每一次。
沉雎从来都不会认为,对比凌启出生长大的人类世界,对方会更喜欢它的地底国度。
即便凌启从来没这么说过,可凌启本身就是个不习惯表达不满的人,不是吗?
从一开始,沉雎就没有想过要把凌启囚在巢穴里过一辈子的。就算凌启共享了它的能量与寿命,身体也与它一样可以长时间生活在地底了;就算还不能对以前的背叛释怀;就算它无时无刻不想着独占凌启。
事实上它做的只是短暂地困了凌启两年。两年的朝夕相处与热恋期,凌启确实有把它的不安稍稍抚平,紧接着第三年开始至今,他们开始时不时离巢小住,算一算,这些年其实只有一半时间呆在巢穴里。
沉雎确信这是凌启没有变卦翻脸的必要前提。
它叹气:“凌启,我知道你提的时候是真心的,但你从来没在地底待这么久,到时候你会后悔,然后离开我身边。”
明明心里为着对方的告白飘飘欲仙,理智上又为悲观的未来而消极。
“所以你在为我昨天的表现不开心吗?”凌启扑哧一声笑了,大约是因为头一次发现沉雎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。
“期待离巢是因为地面上比起地底总是变化很大,我们可以一起体会很多新鲜的经历。听到人声兴奋是因为吗,我一想到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,只有我可以和你那么亲密,就会很开心。”
“还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