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自残?”邑问。

凌启只得讷讷解释:“没有,我不小心的。”

他的手被邑拉了回去,细细检查那方才撞到刀口的几指指尖,确认了上头没有伤口,对方才去转而去摸沉进水底的指甲钳。凌启看着它那双带着暗纹的手没入水中,觉得今天这双手的主人脾气好到有些荒谬。

“……你什么时候换过来的?”他渐渐从睡醒的混沌中缓过来了,侧脸抬头瞄了身后人一眼,却没想被逮捕个正着,身后人也在看他。

“没多久,差不多一个小时前。”

浅金色的眼眸自带邪气,目光甫一与他撞上,便锁定猎物般眯了眯:“怎么,不希望我出现?怕我同你算勾引别人的账?”

凌启目光也不回避,定定地看着他:“我勾引谁了?”

“威利、岐槡。”

凌启冷笑。

下一秒便拨起浴缸里的水扬向邑的脸,将那人泼得狼狈甩头:“我又没勾引你,怎么你就发情了?”

水面下那双本该寻找指甲钳的手早已变了味,一只紧紧搂在他的腰上,另一只赖在他大腿内侧反复揉捏。凌启早就察觉到邑蓬勃的器物抵在自己腰臀处,背手摸过去,在那顶端掐了掐,发现硬得硌手。

“拿这个算账?”他问。

“嗯。”邑被摸得低喘,抬手把指甲钳扔出浴缸,顺势将贴在额前浸饱了水的发丝全都捋到头上去。

另一只手拉开凌启作乱的手:“别乱摸。”

几个动作带得水面激烈晃动,清水一下下撞上两人身体,又从浴缸边缘逃逸。无处借力的凌启下意识抱住邑的肩膀,随即便被抱起身子换了个位置,从背对着坐在对方两腿间的姿势变为面对面跪坐到对方的腿上。

因此身子高了些,叫水面恰与敏感可爱的乳尖齐高,水波微动间高高低低地撞上两点粉肉,成了不规律的挑拨。

凌启不自觉地挺了挺胸,轻声闷哼。

邑凑过来碰碰他的鼻头:“这还不是勾引?”

它的手心也从后腰摸上来了,拇指指腹虚虚搭在凌启一边乳首上,打着圈轻轻触碰漂亮的乳晕,时而撩拨似地揉。偏偏坏心眼地不肯给多,直揉到凌启满脸都红了,才压着嗓子诱惑道:“不许再对别人发骚,听见没有,嗯?”

“我要是不呢?”凌启带着不稳的鼻息,半是挑衅地问。

邑的手指便很重很重地压了下来,捏起红粉的肉粒粗暴往外拉扯:“那就给你在这穿个环,刻上我的名字。”

说不清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言语,凌启惊喘出声,小腹一颤,下身霎时间便有了反应。

两人都低头看了一眼,凌启还想掩饰,未料被迫分开的双腿只来得及夹紧邑的胯骨。总归已经到这里了,干脆咬咬牙:“废话什么,要做就赶紧做。”

邑却是勾起颇有深意的笑:“澡还没洗完呢,宝贝别急。”

满浴缸的水晃啊晃,不一会儿水位便下了一半,水里的人位置又换了,变成凌启斜靠在浴缸的一端,而邑半扶着他挤在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