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自己还未发觉。
他也不打算解释,让她长点记性总是好的。
楚绒喝着水,忍不住偷看他。
以前没发现,这男人身材这么好。
白色衬衣隐隐勾勒出饱满的身形轮廓,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,青筋若隐若现,一路延伸至腕间。
她用脚丫踢了踢他小腿,硬邦邦的。
“你骗我的吧,这水跟白水一样。”
不过喝下去她确实没刚刚那么乏力了。
鹤钰淡淡瞥了她一眼,平静道
“你在这儿的所作所为我会一一告诉沈老太太的。”
“什么?”
楚绒险些将手里的玻璃杯捏碎。
要知道,沈家可是有个不许赌博的家训的。
要是让奶奶知道了,非得关她禁闭不可。
楚绒咽了咽口水,把杯子塞回他手里,怨气十足,
“你还是不是人啊,我都这样了,你还要去告状!”
“嗯,你哭也没用。”
鹤钰不吃她那套,将杯子放在桌上,又给季禾打了电话,吩咐他买些清淡食物上来。
楚绒心如死灰,嘴上还在抵抗,
“你真的很过分。”
“我大哥就不会这样对我。”
她好像委屈极了,一一数落他的不是,还要拿他和别人做对比。
“裴烬也不会这样对我。”
“他们哪一个不是捧着我哄着我,我就是让他们亲我的脚他们都愿意!”
鹤钰安安静静听着,不反驳,不附和。
楚绒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,等不到回应,气得咬牙跺脚,
“奶奶怎么会让我嫁给你?”
从小到大她就没吃过苦,偏偏遇到鹤钰之后事事都不顺心。
他不仅不宠她,惯她,反而还一味地对她说教。
哪像大哥,愿意无条件地迁就她。
一想到沈书辰,她的眼睛红了,声音都弱了几分。
“你都不知道,我大哥有多宠我!”
一直不作声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,鸦青的睫羽盖住眼中情绪,嘴角噙着笑,却是冷淡的,锐利的。
“是啊,委屈你了。”
鹤钰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人,眸子里的幽暗满的要溢出来般,嘴角扯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,语气冷的像裹了一层寒冰,
“我们的婚期在12月21。”
“……”
楚绒呼吸微顿,抬头,撞进男人漆黑的眸子里,她从中读到了一丝讥讽。
她咬唇,气冲冲地朝他嚷
“不要你提醒我!”
她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完全无法沟通,仰着脸看向他,一脸不悦。
“我要回去我不要跟你待在一起。”
鹤钰收到了季禾发的消息。
裴烬此刻就蹲守在楚绒的门前。
他抿唇,修长如玉的指尖抚了抚额角,想也不想便伸手拦她。
但气头上的人儿横冲直撞,不让他碰。
鹤钰低垂着眼眸,遮掩住眼底轻泛的涟漪,不由分说地再次圈住她的手腕,将人重新扔回沙发上,倾身,掌心扣住她的腰肢。
“你还想中几次药?”
楚绒一噎,依旧倔强
“那也不要你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