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绒干笑一声,突然觉得自己的洁癖也没那么严重了。
“不、不换了……”
鹤钰没说话,只是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带回那排睡衣前。
那是她最不想面对的地方。
楚绒要疯了,一张脸红到要滴血似的,被他抓着走,踉踉跄跄撞进他怀里,那落在自己腰后的手滚烫滚烫的,要撩出火似的,
“放开我,我真的不想换!”
他又变成了聋子,周身冷冽的气势足以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过道中央有个专门放包的玻璃台。
鹤钰将上面的东西拂开,将她抱了上去,手掌撑在两侧,微微屈膝,将人完全抵在自己面前。
“你躲什么?”
他一本正经,眸色暗暗,整个人如紧绷的弦,不经意间就会断,好像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躲,问了又问,势必要得到答案。
楚绒一颗心像落在滚烫的泉水里,反复受煎熬。
她强撑着挤出一抹笑,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,
“咦?这里怎么跟我在沈家的衣帽间一模一样?”
鹤钰静静看着她,平静的视线定定落在她白中透红的小脸上,轻轻勾了勾唇角,心情倏然愉悦了几分,淡淡道,
“找你哥要图纸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“喔”
楚绒挤出抹笑,大发慈悲地夸他一句,
“你有心了。”
她抬起眸子小心翼翼地打量他,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深得可怕,细看又察觉不出异常,目光落向那面玻璃柜时,细密的睫毛轻轻一抖,赶紧收了回来,试探性地问,
“那这些东西都是谁找来的呀?”
鹤钰望着她雪白细腻的脸蛋,低笑一声。
楚绒的脸在听见这声不深不浅的笑声后更白了一点。
他在笑,仿佛看穿她刚刚的想法,嘲笑她的天真。
她想恼,又强忍住
“你笑什么…”
鹤钰有点儿控制不住心里头涌起的那些念头。
他对上她清透干净的眼珠,掌心依旧霸道地贴着她的腰肢,语气淡淡道,
“都是我亲手整理的。”
最后一抹希翼破碎,楚绒再也装不下去了,她开始挣扎,要从台上下去,可刚要有动作,就被他强行摁住了,
“我不换,我要回去睡觉了。”
鹤钰掐着她的腰,又亲了亲她的脸,温声问,
“我帮你换好不好?”
她当然拒绝。
“不要!”
他又当做听不见,随手从那面玻璃柜里拿了件镂空的。
楚绒小腿肚都开始在打着颤,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些好看不中用的东西,现在全成了满足他的工具。
她抬眸对上男人一动不动的喉结,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,清隽又有几分凌厉漂亮的轮廓,透着晦暗难明的神色。
“昭昭,你穿这个会很漂亮。”
楚绒想装晕,这招她用过,时而有效,时而无效,全看他心情。
很显然,他今天心情很坏。
拒绝的话都被堵住,喘息之际,她哆哆嗦嗦埋在他怀里,试图说好话哄他,
可男人已经轻而易举将她的衣服扯开。
她气得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,咬出了个很深的印子,都要见血了,他都没反应。
楚绒拿脚踹他,嘴里不停地骂着骗子,
“你个骗子,你中午说过什么?你中午说过什么??你混蛋!”
鹤钰不知道在哪里拿的棒棒糖,拆开包装纸,捏着她下巴,将糖果送了进去。
是她最喜欢的荔枝味,甜滋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