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它换了好不好?”
楚绒迷迷糊糊,昏昏沉沉,他的声音落下来,像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气。
“为什么?”
鹤钰眼神暗了暗,淡淡道,
“我给你送个更好的。”
他耐心地解开盒子上缠绕的丝带,一层层剥开繁复的包装,密封的蜡印悄然融化,盒盖轻启,露出里头物品温润的光泽。
窗外烟花炸响的同时,那只镯子被他一点一点套进她手腕,小了些,勉勉强强挤进去,戴着戴着就会适应了。
这下,顺眼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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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 破碎
楚绒睡得很熟,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。
本来就是新婚夜,没人敢吵她。
等到终于睡饱了,楚绒才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,同以往一样,坐着发呆醒神,又忍不住开始怀疑昨晚鹤钰是不是打了她。
她现在浑身都疼,一点儿力气都没有。
这个混蛋,也就是嘴上哄人的时候说的好听,实际上是个冷血无情,铁石心肠的暴君,一点都不知道怜惜柔弱的她。
楚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兴致冲冲地诅咒他。
房门被推开时几乎没有声音,但男人存在感太强,空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紧。
她原本垂着头坐在床边,听到动静猛地抬眼,正对上他站在门口的身影。
从昨晚到现在,鹤钰的脸依旧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平静。
可这份平静本身,就是他最恶劣的武器。
它无声地告诉她,无论她如何哭求、踢打、挣扎,都无法撼动他分毫,无法打乱他既定的步骤。
他像一座沉默的、蓄势待发的火山,外表是冷的、硬的岩石,内里是滚烫的、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。
这份极致的冷静与内里汹涌的欲望形成的强烈反差,构成了他最令人窒息也最令人心悸的神态
一种将掌控刻进骨子里、将她的反应当作愉悦来源的,平静的恶劣。
愣神间,他已经走了过来,十分自然熟练地将她从被子底下抱了起来。
楚绒气得要死,抬脚踹他,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纤细的脚腕。
男人非但没有动怒,反而低下头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占有欲,将滚烫而沉重的吻,重重烙在她柔嫩的脚背上。
她一张脸倏地又红透了,躲进被子底下,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凶巴巴地呛他,
“谁要你亲?你已经把我的脚亲脏了!”
鹤钰低眸看着她,还是笑。
楚绒从前都没发觉他笑起来怎么这么刺眼。
她气不过,又不肯罢休,一连骂了好几声,
“你这禽兽!”
鹤钰在嘴上总是会让着她,嗯了嗯,不反驳,又亲了亲她的脸,
“还疼吗?”
昨晚他是过分了点,失了控制。
因为她总是哭,呜呜咽咽的,使着要把眼泪流干的劲儿,试图唤醒他的理智。
可惜她不明白,在床上眼泪是不起作用的,只会加重他的破坏欲。
“我帮你上了药,还疼的话要告诉我。”
楚绒已经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。
青天白日说这些,他有脸说,她都不好意思听。
鹤钰知道她的性子,胆小还容易害羞。
尽管他的本意不是她想的那样,这些话说出来,她还是会误解。
知道她不想听,他垂下眼睫,温声细语地哄她,
“我不说了。”
楚绒依旧蒙着头,不过下一秒就被他抓了出来,她现在看见他都有点儿不好意思,想躲又没地方躲,僵着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