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好累…”

楚绒哭哭啼啼地抱着男人的腰身撒娇,

“鹤钰,我不要…”

“老公…”

可怜兮兮的哀求混着水声响起,鹤钰却只是笑,一点都不心慈手软,轻轻吻掉她的眼泪,掌心顺着脊骨往下揉,

“不哭好不好?”

他压在她腰间的大手,五指深陷在柔嫩的肌肤里,留下清晰的,泛白的指印。

楚绒咬着唇,又气又怕,求饶不起作用,她也装不下去了,抬起泪潸潸的眼睛瞪他,

“我讨厌你!”

鹤钰嗯了嗯,不为所动。

她羞愤欲死,被他那双翻云覆雨的手拨弄来拨弄去,想晕却晕不过去,只能咬着牙地催促。

可她还是高看了自己的承受能力,当同①袭来的时候,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哭出声,眼泪汹涌而出,断断续续的“呜呜”声,像受伤小兽绝望的悲鸣。

鹤钰笨拙地哄着,声音放得很轻,试图安抚。

哄劝似乎无效,他的耐心也透支干净。

本想着强硬些,可她哭得梨花带雨,滚烫的泪一滴滴坠入他的掌心,沿着脉络渗透进心底。

沉默在氤氲的水汽中弥散开来。

鹤钰垂眸,将她抱起来,耐着性子给她擦脸,

“不哭了。”

楚绒静静看着他,软白的小脸透着薄红。

她吸了吸鼻子,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神色,软糯糯的嗓音里藏着后怕,

“那你还来吗?”

鹤钰板着一张清清冷冷的脸,没回答,一言不发地开始动作,不是继续,而是将她小心地托抱起来,打开花洒。

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。

他沉默着,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细致,为她清洗。

尽量避开那些可能弄疼她的地方,动作甚至有些僵硬,却比刚才的掠夺轻柔了太多,洗去她身上的泡沫,也洗去那些暧昧的痕迹和未干的泪痕。

最后,从架子上拿了早就备好的睡裙给她套上。

楚绒不反抗也不闹腾,任由他动作。

下一秒,她就被拦腰抱起,男人将她放在了洗手台上,未等她坐稳,他坚实的膝盖已不由分说地分开她下意识合拢的双腿,强硬将她牢牢禁锢在他与冰凉的镜面之间。

吹风机的嗡鸣在密闭空间里回荡,他手指穿梭在她湿漉漉的发间,动作温柔得近乎缱绻。

楚绒渐渐放松下来,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,发梢缠绕着他衬衫纽扣,像某种无意识的依恋。
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了现在?”

她抬起头看他,又忍不住伸手搓了搓他的肩膀。

鹤钰低眸看她,哑着声音淡淡说,

“想说什么。”

楚绒一噎,转头看向水面,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状态,并未消退下去,她咽了咽喉咙,开始担心起他的身体,

“现在是冬天,你洗冷水澡会不会感冒?”

鹤钰低笑了声,他不知道她的担心出自于哪里。

他不打算回答,也不打算告诉她,他不打算洗冷水澡。

发丝干透,蓬松温暖。

她紧绷着的状态也恢复了正常。

他轻易地将她横抱而起,走出浴室。

楚绒回到床上,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抬起眸子想跟他说晚安,却在抬头的瞬间撞进他俯视的眼眸里。

男人眼神幽深暗沉,翻腾着未散的欲念,分明还陷在方才洗手台前那充满占有意味的氛围中。

鹤钰俯身亲了亲她,

“是我疏忽了,”

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未消的沙哑,身体随之覆压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