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老古板,不懂变通,太严肃,没情趣之类的。

鹤钰当做没听见,不给任何反应。

“我理想中的老公又不是你这样的。”

怀里的人靠得很近,眉眼矜娇,身上那阵软软的香气像一缕摸不透的丝线,轻易扰得人神志不清,心猿意马。

他一向能忍,便是心烦意乱也不会让人看出来。

装作不在意般淡淡嗯了声后,又问她,

“那是什么样的。”

“对我好,宠着我,惯着我,万事都得以我为上,不能忤逆我,欺负我,得给我当牛做马的。”

鹤钰明白了。

她是要找一个能无条件纵容她的人。

他觉得这个要求很正常,的确是应该的。

但对于忤逆和欺负这两点尚且存疑。

她嘴里忤逆和欺负的定义或许和他存在认知上的不同。

以他对她的了解,她很可能把情侣之间的亲亲抱抱都归到受欺负的那一范畴里。

鹤钰现在没办法百分之百答应她的要求。

“万一你做错了事也要哄着你吗?”

“我才不会做错事!”

楚绒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。

她是千金大小姐,就应该是这样。

“你看看你,又不哄着我,又不惯着我,我怎么能喜欢你啊?”

她趁着男人喝醉了,鼓着小嘴,喋喋不休,得不到回应又不肯善罢甘休,伸出手指头戳戳他的肩膀。

“你真醉假醉?怎么不说话了?”

楚绒倒是不纠结于一个醉鬼能不能听懂她说的话。

她坐在他怀里,闻到男人身上泛着的淡淡冷香,木调的,不浓,十分好闻,忍不住凑近嗅了下,又问,

“你喝的什么酒?”

鹤钰面无表情,已经被她这几段似是而非的话气到半死。

这些话简直比醒酒汤还管用。

他不是什么没情绪的人。

是人就有情绪。

楚绒蜷在他怀里,突然感觉屁股底下坐了个暖手宝似的,烫烫的,但她话还没说完,也就没往深处想。

眨着双浸过水似的眸子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游移,停顿在男人脖颈上那颗凸起的,一动不动的骨节处,

说真的。

这张脸她很满意。

喃喃自语时语气都柔和了一点。

“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喜欢我大哥吗?”

“可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帅。”

鹤钰黑沉淡漠的双眸压着平静,不想再听她说她大哥怎样怎样。

实在是不悦耳。

他又不能不给她反应,唯一能从嗓子里挤出来的,就一声,

“哦。”

哦。

很显然,一个哦也惹了她不快。

“我说了那么多,你就回我一个哦?”

鹤钰静静注视着她,冷白的灯光落在男人脸庞,漆黑的瞳仁被映成了淡淡的琥珀色。

“我应该说什么?”

“楚昭昭,你在说你喜欢的人,我是你未婚夫,没办法给你正向反馈。”

男人冷冷淡淡的话语似雨点一样砸下来。

楚绒小脸僵住,磕磕巴巴,

“…你…你不是醉了吗?”

鹤钰兀自皱着眉头,表情严肃冷漠,反问回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