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绒愕然之后便是震怒。
她随手拿起自己的手包砸向他,
“你喝醉了还找我来!”
那手包不偏不倚,正正砸中男人心口,里头的物品从他身上滚落,几根口红,不同色号,淡红,水红,浓郁的红。
鹤钰喉结无意识滚动两下,将它们一一放好,摆正。
摔了的东西,楚大小姐没有再回收的习惯。
她坐在茶几上,这个角度勉强高他半个头,
“我不要了,你得赔我。”
鹤钰一直不吱声。
楚绒也没耐心了。
她抬脚不轻不重地踢在他小腿上,力道带着恼意,却又不至于真的伤到他。
鹤钰还是没动静。
想着再踢,鞋尖刚碰到他的西裤布料,却突然被他一把扣住脚踝,男人的掌心滚烫,不轻不重的力道,五指收拢时,指腹恰好抵在她踝骨凸起的弧度上。
鹤钰呼吸是乱的,心也是乱的。
酒意上涌,四下乱窜。
这种时候,他的意志力已经薄弱,想用力去做想做的事,不想再问可不可以,愿不愿意。
“往哪儿踢。”
他嗓音沙哑得厉害,像是被烈酒灼过,尾音却带着几分危险的慵懒。
楚绒的脚踝被他握着,挣脱不得,只能瞪他。
“踢一下也不行。”
鹤钰松开了手,任由她缩回去,眼底的暗色却越发浓稠。
“昭昭,我醉了,要是唐突了你,你不要生气。”
楚绒耳尖一热,当做没听见,又不想白跑一趟,只能逼他,
“你快说,我快要回去睡觉呢。”
“你问这事干嘛。”
楚绒心里不痛快,朝他龇牙咧嘴,
“看看有没有机会跟你退婚。”
“是吗。”
她斩钉截铁地回答,
“对。”
“你怎么还想着退婚?”
“不行吗。”
鹤钰望着她张张合合的唇瓣,潋滟的水色像是抹了浆果蜜汁,泛着软香的甜。
她还是不说话好一些。
或者是说,嘴巴被堵住可怜兮兮只会呜咽,说不出难听的话时更好。
但楚绒总是致力于激怒他,仰着小脸,趾高气扬地重复一遍,
“不行吗。”
鹤钰扯唇笑了笑,头一次在她面前,用强硬的语气回答这个问题,
“不行。”
他的手指像铁那么硬,牢牢钳住她的手腕,用力一扯,一声不吭将人攥进了怀里。
楚绒猝不及防跌坐在他大腿上,男人身上泛着冷冷的幽香,体温偏高,热度透过衣料源源不断地传来,烫得她指尖发麻。
鹤钰圈住了她的腰,扣紧的力道,叫人心慌。
“昭昭,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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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他这么亲过你吗
鹤钰喝了酒,压着眉眼,原本凌厉锋利的五官显得有些昳丽,像开得浓艳的凌霄花,高贵又冷漠。
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指抓得很牢固,说完了话,眼瞳幽暗安静盯着她,一言不发。
楚绒硬着头皮对上他幽幽的目光,理直气壮,
“为什么不行?”
她开启了长篇大论,滔滔不绝说着自己对另一半的标准,要求,顺带明里暗里将他贬低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