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就给我听好了,人你是必须娶的,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求也好,闹也罢,楚绒一定要是我鹤家的儿媳妇。”

十一鞭,按照老爷子的吩咐,用尽全力。

鹤钰跪得笔直,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已破烂不堪,里头的衬衣渗出了红色的血渍。

鞭子尾部长刺打在身上,带出些许血迹,一一洒落在厅前。

家法结束,鹤老爷子招了招手,示意季禾上前将他扶走,还不忘吩咐道,

“这本护妻手册呢,是我以前追你奶奶的时候总结出来的要领,你拿回去好好熟读。”

等到人离开,管家进门来,看着地上点状的血迹,不由得皱眉,弯腰道

“老家主,这样是不是太狠了。”

鹤老爷子摸了摸胡子,道

“不这样狠,楚家的小姑娘还愿意嫁进来吗。”

那可也是个顶顶娇贵的,身份家世又不比鹤钰差。

两家联姻,可算得上门当户对,天作之合。

鹤老爷子越想越满意,啧啧两声

“这门亲事定的好,待我百年之后去见了秀茵,她定是要夸我几句的。”

转眼瞧见管家面色青白,盯着带血鞭子发愣,又哼了声,

“心疼什么,这小子皮糙肉厚的,打一顿又没事。”

“我现在就求他们俩早点儿喜结良缘,好让我临死前抱上曾孙子。”

管家立马上去扶住他,

“老爷子,您别说这种话。”

小楼内,家庭医生早已等候多时。

上了药,缠了纱布,医生同负责日常起居的佣人又嘱咐了一遍,

“外用药早晚各一次,两周内便能痊愈,期间需忌口,滴酒不沾。”

季禾嘴里还念念有词,

“老家主下手也真狠,先生可是他的亲孙子!”

鹤钰坐在沙发上,不同于季禾的愤愤不平,他几乎没有情绪起伏,平静至极。

他靠在软座上,脑海中闪过那道纤细柔软的身影。

电梯里,她躲他躲得很远,瘦瘦小小的身躯恨不得贴在墙上,雪白细腻的额前沁着汗,咬着唇,稍稍染了几分浓稠的颜色,诱人,娇媚。

鹤钰喉间一动,唇角牵起很浅的弧度。

她怎么那么怕他?

屋内燃起的细细烟雾渐渐蔓延过男人锋利的下颌。

他抬眼,情绪内敛,清清冷冷,

“季禾。”

鹤钰摩挲着腕间佛珠,语气极淡

“我看上去很可怕吗?”

“先生当然不可怕了。”

季禾微微一笑,选择睁眼说瞎话。

在京都,鹤钰这两字,的确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。

也就是楚小姐敢念着他的名字呼来喝去。

不过,他是先生的助理,自然是要向这先生的。

鹤钰抿唇,眼底划过一抹冷淡。

“算了。”

“先生,这本册子……”

季禾拿着鹤老爷子给的手册犯了难,

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沉默了片刻,挑眉,声音淡淡,

“拿过来。”

“对了,先生,薛允小少爷一直嚷着要见你,拒了几次,他还是不死心。”

男人抿唇,低垂的睫毛压着幽深的双眸,沉静似水,他翻着手上的册子,缓缓开口

“不见。”